听到领路的太监说到了,于定之用手摸了一遍脸,然后摇摇摆摆的走了过去,
刚进内殿,
立刻跪地爬进去,大声哭道;
“陛下,娘娘,不好了,天火烧了古树,殿外雨水浇不灭,末将毫无办法。”
这一嗓子,嚎的殿内鸦雀无声,武皇看着一身泥泞的于定之,眼神中有着怀疑,
“你是说,坤宁宫前面的那颗古树,被天火击中了,”
“回陛下,是的,现在还在燃烧着,末将不敢隐瞒,大火气势逼人,雨水浇不灭,末将把守卫禁军全给叫到坤宁宫外,”
于定之冻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打着寒蝉。
江皇后还以为于将军是吓的,有些疑问,
“陛下,那棵古树前朝时候就在了,怎么今日,那么巧,”
“走,看看去,天火来的太突然了,”
“是,陛下。”
身边的戴权,更是不敢怠慢,手一挥,伺候的内侍太监围着,于定之领路,帝后二人一起走到殿门处,看着外面倾盆大雨,还有熊熊烈火燃烧的古树,水火相容的情形,面色全无,一时不言语,
火光冲天,在黑夜中看得尤为真切。
“陛下,风大雨急,还是回去为好,”
戴权见此异象,也觉得惊讶,可是陛下龙体重要,不能受了风寒,
武皇阴沉着脸,看着如此诡异的一面,实在不相信水火竟然相融在一起,仿佛雨下的越大,火反而烧的越旺一般,和江皇后对望一眼,转身回了殿内,路上问道;
“皇后怎么看?”
江皇后心中也是极为惊讶,这种事也算罕见,倒是想起洛云侯大大咧咧样子,好像他说过什么异象都是假的,事是人做的,哪有天做的。
心中稍安,回道,
“回陛下,无非是天火击中了古树,失了火,无关其他,纵使有什么,还不是在陛下掌握之中。”
“还是玉卿懂朕,就怕此事有人做文章啊。”
武皇周世宏暗自叹了口气,
只有在墙角等候着的田大和田二两人,脸色惨白的悄悄对视一眼,都明白,那火哪里是烧的那么蹊跷,必然是自己刚刚扔的东西,那个锦囊和铁棍,这要是被查出来,他二人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还好二人在殿内候着,没人怀疑,要不然真的没法解释了,
就在坤宁宫内,气氛沉重的时候,后宫各個嫔妃的行宫里,都隐约接到坤宁宫古树被天火击中烧了起来,宫里的嫔妃,贵人,才人等,各有心思,尤其是春丽宫的吴贵妃,满脸阴笑,
“真是烧的好巧啊,陛下刚刚去了坤宁宫,就起了天火,你说,这天火早不烧晚不烧,偏偏这个时候烧,是不是皇后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娘娘,万不可这么说,皇后娘娘这段时间足不出殿,如何失德,”
女史宋双,急切的回道,娘娘胆子也太大了。
吴贵妃显然是一肚子嫉恨,最看不惯皇后那傲然的样子,陛下至今无所出,那皇后的三个皇子也不知是何人的种,阴毒的想法油然而发。
宋双也知道娘娘心中的怨恨,小声地说,
“娘娘,过了风头请御医再来诊治一番,如今后宫之中,还需要小心周贵人,毕竟陛下始终还没封妃,一切皆有可能。”
“哼,那个贱人,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蛊惑人心的手段也是厉害,竟然找了不少的才人,侍选敢和本宫作对,瞎了她们的狗眼,萧侍选那边怎么说?”
吴贵妃脸色难看,和周贵人的争锋在后宫闹得沸沸扬扬的,凭着皇后压着,竟然让周贱人愈发的得意忘形,自己只能下死手了,
宋双脸色有些为难,
“娘娘,萧侍选那边还没答应,此事虽然隐蔽,但是万一被查出来,萧侍选就没了活路,太后和皇后下手可不会手软。”
“废物!”
吴贵妃再也忍不住,怒声骂道,然后把桌子上的茶碗全部推倒在地上,
“好,既然都不答应,那就捧杀,咱们退后,什么都让着她,周贵人不是想做妃子吗,在后宫传言,就说周贵人择日就封妃了,让那些人好好看看。”
“是,娘娘,奴婢记着。”
宋双眼睛一亮,娘娘这个计策好,看周贵人如何接招了,
而在后宫的一角,有一座小宫殿,乃是贾元春的春云宫,
贾元春离开坤宁宫之后,在此居住约有两月有余,记得临走的时候,皇后那饱含深意的眼神,知道荣国府的谋划,算是成功了大半,可是如今,连个信都没有,长乐宫的夏总管也没个音讯,如何不着急。
“小姐,您还是进屋歇着吧,”
身后的女官抱琴赶紧拿出了披风给元春披上,外面风雨大作,屋里寒气有些重了。
“小姐,夜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别再劳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