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词收好,
“来人啊,把红楼大掌柜余兰带上来,”
“是,侯爷。”
早有近卫出去传令,让贾珍父子心中一愣,怎么回事,人难道早就到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那日和红楼余掌柜商讨完之后,张瑾瑜想起下午就审问贾珍,趁热打铁,就先安排人知会余掌柜出来佐证,保冯大人,所以到了顺天府衙的时候,余掌柜先后脚,也就来了。
其他人并不知晓,所以有些愕然。
就在这时候,
从后堂,
走进来一袭红衣的女子,那身段和气质,着实迷了不少官员的眼睛,看的目不转睛,
一阵香风袭来,余大掌柜就来到了公堂之上,站在严从和贾珍之间的位子上,对着各位大人施了一礼,
“民女余兰,见过各位大老爷,”
“嗯,你就是红楼的余大掌柜,红楼是做什么的?”
张瑾瑜明知故问,开口问询,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样。
余兰微微一笑,环绕一周看了一眼,大官来的不少,看样子洛云侯真的对宁国府贾珍下手了,主子以前的想法可能真的行不通,
“回大老爷,民女就是保媒的,红楼自然是给京城青年俊杰和各府千金牵线搭桥的,以此为生。”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既然是做媒的,你可认得你身边之人,还有这二人。”
张瑾瑜紧接着追问,指了指三人。
余兰转过头看了三人一眼,欠下身子,笑道
“回大老爷,自然是知道的,宁国府的珍将军,还有冯大人和孟大人,”
“奇了怪了,你怎么认识这三个人的。”
“回大老爷,冯大人和孟大人都有一女,也派管事到红楼为各自千金相亲,至于珍将军,也有一子,不也想在红楼选一位当家主母的吗,这一来二去,如何不认得。”
张瑾瑜和余掌柜一番对话,让堂内不少人了解内情,看向三人若有所思,贾珍更是面有得色,看你们二人最后还能不能坐得住,张瑾瑜看到贾珍的神色,就能大概猜到贾珍所想,暗自冷笑一声,
“好,既然是做媒的,那说亲订婚,余掌柜显然是清楚地,那本侯问你,贾珍可托你去他二人府上说亲,并且定下其中一人的婚约,可有此事!”
“这,”
余兰一时迟疑,问到了关键时候,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尤其是贾珍,两眼死死盯着余兰,生怕她说出半個不字。
余兰沉吟一番,回道,
“回各位大老爷,珍将军是托我去二位大人府上,商量议亲的事,孟大人的千金知书达理,但是想找一位虔诚的圣人子弟,所以未同意,至于冯大人的千金,不光容貌俊美,更有一番英气,听冯大人说,想在今岁恩科,榜下捉女婿,也不同意,有推脱之意,我做媒那么多如何听不出来,只得回了。”
“什么,你满口胡言乱语,你当日可是说,已然和冯大人家的千金定下了,怎么在这反悔了,你。”
贾珍见到媒人也反悔了,知道有人做了局,哪里还能忍住,这个娼妇,就想要冲过去,
哪知道,宁边早有准备,一个闪身入了堂下,一脚踹飞了贾珍,早有皇城司的人一起按压贾珍于地上,这个样子看的张瑾瑜心里别提多爽了,
“大胆,贾珍,在公堂上你竟敢行凶,难道拆穿了你的阴谋,你就想杀人灭口吗。”
余兰也吓了一跳,急忙躲在一旁,
“洛云侯,是不是你在后背施压,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婚约早就定下,如何能反悔,那个贱人的话,如何能信。”
“哈哈,贾珍,你也不想一想,婚约之事可是你自己说的,要你拿出证人证词,也是你自己找的,怎么能埋怨本侯呢,你所言的婚约,只是你遣了媒人说亲,成与不成谁能知道,还是那句话,自古订婚写下婚书是列来的规矩,你空口无凭,本侯和各位大人如何能包庇你,是也不是!”
“你。”
贾珍气的怒发冲冠,但又找不出理由反驳,一时无言。
襄阳侯也没想到贾珍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不是把孟大人和冯大人得罪死了吗,忽然心中想到了一个词,烂泥扶不上墙。
“余兰,此事与你无关,不过刚刚证言证词可敢签字画押,”
“回侯爷,民女敢,侯爷说的不错,婚约定下,必然要交换八字,写下婚书,哪里能如此草率,随意定下亲事,又不是寻常百姓,岂能儿戏。”
余兰刚刚被吓得不轻,也有了怒意,故意这样说,堂内众官员听了不禁暗自点头,是这个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然后余兰在书吏拿过的供词上签字画押,张瑾瑜遂摆了摆手让其退下。
高台上的孟历和冯永文深深呼了一口气,好在没出纰漏,尤其是冯永文,彻底感激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