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啤酒,闲人的论谈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无非谁的情感关系变动,哪家财产纠纷,珍奇异闻,诸如此类。
话题也落了次在她自己身上,都是些寻常玩笑。
莫提克斯拿了前台的钥匙,付过钱,老板娘好奇的问:
“他是你什么人啊?你俩看起来一点搭不上边的样子。”
周围的顾客都不免频频看她,好打听的妇人自然也喜欢故事,平平无奇的少年和落魄的贵族公主,积攒话题是她们的必修课。
少年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这样令人臆想翩翩的故事也许是一个值得与友人谈论的事。
“只是朋友而已,我们路过了这里。”
回了老板娘一个止住话题的微笑,莫提克斯拿着钥匙就一步步上去了。
这个回答老板娘是显然不信的,没准她能改写出一个好的故事告诉别人,不过既然故事的主人不想多说,细节方面就会有更多传者的思考。
店里的人走了不少,她也要忙活了。
莫提克斯经过许思成房间时能感觉到他在里面,许思成也听得到她经过时的脚步声。
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虽然漆黑,但她看得清,墙上有一个按钮,莫提克斯见过这里的人使用它。
里面隐约有魔力存在,按下去与之相连处就会亮起光,灯通过它提供能量。
熟悉房间的布置和风格后。
关灯,睡觉。
店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这里晚上依旧营业,不过楼下的杂音作用不了他们。
莫提克斯早早入睡,沉迷于梦里的无所不能,而她的隔壁,一个过多思想的病患仍在和自己纠缠。
雷撒恩·坎特伯爵的家里,几个房间的灯还没有灭,伯爵和会长还在议论事情。
伯特略加思索又谈起了今天发生的意外:
“前几天雪山的异动也许是与菲伦纳尔战斗引起的,毕竟只有这两个人去过她的领地,菲伦纳尔死亡的消息没有外露,我们的人已经向米兰雪山出发了。”
桌子上摆有不少文件,其中就有莫提克斯他们白天填写的身份表格。
这样的大事发生在他的地域,伯爵思绪愁远:
“我已经向王都传递过信息了,只不过派人前来需要两天的时间,这期间让你的人时刻注意他们的行踪,保持好距离,不用试探,没有必要。”
“知道。另外关于城外的盗贼团伙,他们的情报我们基本掌握,有一个三十几级的魔法师,虽然实力不强,但他们一直同我们周旋。
城内的兵卒难以完全将其驱赶,发布委托至今也没有人愿意与我们配合,是不是要考虑别的方式处理这些人?”
将文件甩到桌上,伯爵怒意愈显,“要不是菲伦纳尔出了状况分不出人力,也不至于让城外的虫群逍遥这么久,等到探查的部队回来他们还是不走,那就让西蒙协助你们处理掉这些人。”
“是。”
……
才过去没几天,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记忆就好像前世般久远了,醒过来的还有一点一点蔓延的酸痛感。
手已经失去知觉用不上力气了,等到鲜活的血液再一次流经才能抽搐似的使唤抬起,反复几次,慢慢调整姿势让身体全部苏醒,时间像融化冬天般漫长。
要是开了窗子,想必醒来时会整个僵持住,腿脚也会受到这般待遇。
头发没有理,长一些的就会扎到皮肤,不痛,但会有一种如同烂泥的腐烂感。
因为好久没洗澡了,衣服和头发的摩擦让人头痒。
手臂恢复,好不容易支撑自己起身脑袋又一片白。
老毛病了,缺供血,没能量,没力气。
眼里感觉有蚂蚁在爬,身体也不想开机,偏偏却头脑里装着好几个明确念头。
等到一切安然无恙,晃动脑袋整理头发,又揉擦眼睛,打开窗,呼吸了一下冰冷的空气。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起,冷冷清清的有几个人在街道上行走,几个店铺开始张罗生意,也就六点左右的样子。
不知道这里正在经历哪一个季节,许思成也就不好分辨具体的时间。
来到楼下,老板娘没了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健硕的男人。
这时候老板娘还在休息,换班的时候就是他在这里守着。
他一个人翘坐在前台的椅子上,虽然闭着眼睛,但肢体却有规律的摇晃。
许思成问:“这里有地方能洗澡吗?”
那人睁眼,指了一旁的门
“房子后面。”
“嗯。谢谢。”
许思成正要上楼拿换洗的衣服,站在楼梯上又问他:
“有热水吗?”
那人依旧懒散的回:
“有。”
许思成上楼拿了衣服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