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中这么识趣?”
听着陈渊的回报,明昭轻笑一声,露出感兴趣的模样。
“或许那南蛮知晓无法抵抗王上,又真贪图正宫娘娘的位置,这才如此吧……”
陈渊沉声道,至少在他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
“哈哈哈哈……”
明昭却是发笑了,那肚子肥肉笑得一颤一颤的,天天酒肉,他身材着实难堪。
“奴婢不明。”
陈渊恭敬道,脸上也确实带着疑惑。
“陈渊啊陈渊,你虽从父王开始便是内务总管,却是还差了些眼界!”
“半真半假,那南中两王不愿得罪我蜀国为真,但是真想因此为我趋势则为假!那南中两王不好骗,这番谋划,他们不会傻乎乎的全信,依我看不过是应付罢了。”
明昭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却是一句道破了南中的意思。
现在的明昭,哪还有半点纨绔的模样?
“那……不若先下手为强,灭了南中?”
陈渊听了明昭的话,自觉有理,眼神一狠,沉声道。
能够被两任蜀王留用,他自然不是什么善茬。
明昭却是淡定地摇头,道:“无需如此,当务之急稳住南中即可,他们想做什么孤不管,不生乱子便是够了!”
现在蜀军大多北上驻守关卡,抵挡梁军,实在拿不出什么多余的兵马了,反而还得担心南中偷家。
“而且……孤早便听闻了那南中大公主之美色,若是能给孤送来,嘿嘿……”
明昭舔了舔嘴唇,阴恻恻地笑道。
他仰慕那南中大公主是假,但是贪图对方美色却是真,毕竟那是声名远传的美人,虽然未曾见过,但是想来盛名之下无虚士,艳名之下应无残花败柳才是。
他当初在长安,不过半月便是留下贪图美色的纨绔子弟的名声,虽有其故意为之的因素,却也能窥伺其人一二。
半月间,除了必要的觐见天子和一些活动之外,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寻花问柳,出入勾栏之所……
而现在有这么个美人在自己“身侧”,他怎能不心动?
至于这王后之位……那是想都不要想,不过是玩了她罢了,只要把对方送进了成都,想做什么不都由他说了算?
见到明昭这副模样,陈渊神色怔怔,知晓自家王上这是好色又犯了,着实哭笑不得。
不过……王上好色而不昏,贪乐而不聩,虽无私德,却有勇谋,已是明君,足矣,毕竟在国之大事面前,区区私德,不足挂齿,而且真要论起来,长安那些个达官显贵怕是更为恶劣,只是隐藏得更好罢了。
陈渊笑道:“能够得到王上恩宠,却也是那蛮女的荣幸了。”
这是他的真心话,在他看来,不过有些艳名罢了,蛮女就是蛮女,身份太过卑微,能够得到王上的恩宠,却是她的荣幸!
毕竟王上可是天朝册封的王,而不是什么野王!
这倒是挺复杂的,他们虽是反了,但是却也承认天朝册封的王位的含金量。
这是一种先天的自豪,尤其是面对这些异族之时。
明昭再次大笑,这话倒是对他胃口,让他开怀,特别是对上陈渊那真挚的眼神,更是满意,这陈渊,能从他父王之时便留下来,这讨人开心的本事却是一点都不小!
“此事,全权交由你负责,若是那南中两王推脱,不愿意将美人送来便罢了,无需强迫,稳住南中即可。”
明昭叮嘱道。
他虽说是贪恋美色,却不代表嗜色如命,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不至于为了美色坏了大事!当然要是影响不了他的“大事”就另当别论了。
“奴婢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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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守将听着,天子厚待蜀王,蜀王反叛,人神共愤,当真是令人不齿!你若是迷途知返,以礼来降,还可宽恕罪孽!”
……
……
任凭关前叫骂之人费尽口舌,白水关上的守将却是巍然不动,甚至鸟都不曾鸟他。
一开始还略显文明,到了后面叫骂便真成骂了,甚至问候了祖宗十八代,却是依旧未曾得到半分回应,这般坚守,倒是让远处的洛宁及诸将默默无言。
“这白水关的守将,莫非是缩头乌龟不成?”
有性子较为暴烈之将,毫不犹豫便是破口大骂,骂的当真是难听。
“白水关守将这是打定主意坚守不出了……”
洛宁轻叹,这些日子他用过了不少法子,或是佯装补给不足撤军,或是撤走半数大军放迷雾等等,但是那白水关守将全都充耳不闻,一副不管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的模样。
以不变应万变,此法自古以来屡试不爽,倒是让洛宁吃到了骨头。
这白水关到底是雄关,打定主意不出的情况下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