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旦迁都北方!”
李景隆又道,“帝国中心转移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更是涉及到亿万百姓民生的大事?”
“总不能迁过去,以南方之财北上吧?朝廷就要苦心经营北方各省,经营地方也是要花钱的!你是通经济的人,这个账你会算吧?”
李至刚没说话,心中默默思量。
若真的如曹国公所说的那样,到时候北方各省的百姓要养活数百万的大军,还有朝廷的官员,一旦对北作战,还有民夫和军需,负担一定不小。
而以皇上的脾气,是不愿意搜刮百姓的。
不但不愿意搜刮,还要让北方各省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好些,因为都城的北迁而获利。
他是看得透的,大明之所以这几年南方富庶了一些,并不是这地儿本来就富。有些穷的地方依旧穷的要死,还不如北方呢。
之所以能收上钱来,说白了朝廷管是管,但该给的倾斜却是一样没少。
为何要改掉以前的粮长制?
看似是为了皇权下县下乡,但其实更是把北方的产粮大省抓在手里,平息南方商业兴旺之地的粮价,同时输入廉价的原材料。
“其实皇上早就在筹备了!”
李至刚心中暗道。
开海,是要废漕走海。
因为海,所以在各地兴建码头投入巨资。
修建徐州古道大工,更是为了连接南北,使得陆地畅通无阻。
说到底经济这个事儿,还是要上层决定,
而上层决定,是要在地方上投入的!这就是所谓的经营地方。
国库的钱,要养军备战,要在地方上投入。那么迁都的钱自然就捉襟见肘了!
再者说,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朝堂上的人,愿不愿意经营地方呢?
愿不愿意大把钱花出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当务之急,是迁都乃至营建都城和皇城的钱,从哪儿来?
“还有!”这时,胡观又敲敲桌子,低声道,“皇上的万年吉地还没修呢!”
瞬间,李至刚心头又是猛的火热。
这也是他当初的提案呀!
“总之,到处都要花钱!”胡观又道,“咱们当臣子的,总要为万岁爷分忧吧?”
“那这事,皇上还是知道的!”
李至刚心中暗道,“不然的话,胡观没这么大胆子!”
“驸马爷,您觉得迁都的话,缺口差多少?”李至刚心中权衡一番,开口问道。
胡观皱眉,竖起两根手指,“起码这个数儿!”
两根手指,说的绝对不是两百万,应该是两千万!
“嘶”李至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wgoΠъ
心中骂道,“这他妈的得走私多少回呀?”
但他再一算,不禁皱眉。
先看看李景隆再看看胡观,“够吗?”
在他看来,胡观所说的数儿,远远不够!
说着,叹气道,“单就说营建都城和皇城,人力物力就是多少呀?别的不说,光是皇城那些木料,都要从深山老林里砍伐”
“还有石料,铁料,民夫人”
李景隆忽然一笑,打断李至刚,“以行,这个你不用操心!”
“缅甸安南高丽有的是好木料!这三个地方有的是民夫工匠!”胡观又喝口酒,笑道,“到时候从这三个地方要就行了,皇上怎么舍得让咱们大明自己的百姓,受这个累?”
原材料忽略不计,人工忽略不计
那这么看的话,两千万倒是勉勉强强。
“这个事儿,也不是不行!”李至刚沉吟。
胡观李景隆对视一眼,眼中都透露出几分对李至刚的轻视来。
“老小子不是铁面无私,而是要有利可图呀!他也知道这事办好了,皇上那必然是记一笔大功!”
“下官冒昧的问问,你们打算走私什么?”李至刚追问道,“茶叶?丝绸?香料?”说着,又道,“你们是往外走呀,还是往里弄呀?”
“这个,该曹国公说!”胡观哈哈大笑。
“往里弄!”李景隆摆弄着手中的酒杯,里面的酒,他压根就一口都没喝,就是闻味儿呢,“白糖!”
“嘶!”
李至刚顿时苦脸,糖和酒,可都是重税!
“早些年我去过吕宋岛,那边早晚也是我大明的地盘。”李景隆笑道,“那边盛产蔗糖,我已跟那边的土王定好,他们的蔗糖,咱们这边包了!”
李至刚想了半天,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李景隆。
“光是一个吕宋定是不够!”
岂料,李景隆再口出惊人之言,“不但有吕宋,缅甸的军屯也开设蔗糖工坊,不然弄那么多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