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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1 / 2)

北京又熬过一段严冬,诗集里去年采摘的叶子上出现细小的裂纹,对黎莘来说已经好太多,毕竟春天的前奏正在响起。

她昨天熬了一整个通宵和朋友庆祝实习结束,旧的一页翻过,新的篇章到来,久违的松快让黎莘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两个月没联系的男朋友。

她挣扎着掀起沉重的眼皮,干涩的眼球视物模糊,好半天才看清手机屏幕上的字。

未读信息提示可怜兮兮地缩在应用边角,黑白色块不起眼程度丝毫不逊迷彩服于山林间,黎莘动作迟钝、按部就班地查看信息。

糟了!

第二条信息赫然是袁朗发来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四十分,问能不能在学校大门见一面。

完犊子,只顾着和一群朋友寻欢玩乐,手机连包都乱撇在地上无人在意。

袁朗会不会已经走人了?

她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的,金属围栏发出令人牙酸的兹拉声响,怨种杨瑛再次被吵醒了,只是她实在没力气骂人,昨晚她拉着黎莘又唱又跳还喝了不少,这会儿真爬不起来。

黎莘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下床的同时拨通袁朗号码,嘟,嘟,嘟,嘟……听筒里规律的声音像即将降临的审判,黎莘不自觉放慢呼吸,心跳声与节奏逐渐趋同。

拜托,快接电话……

卷曲的发尾纠缠在一起,黎莘解了半天都没开,嘟嘟声似乎变得越来越急促,她左手捏着发丝中段,右手的梳子狠狠落下。

结节开了,五六根头发当中断裂,“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她随手把梳子甩在一边,沮丧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

怎么会这样,恰好碰上昨天……

黎莘简直要忍不住哭出来,错失这次机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袁朗,一个小小的实习有什么庆祝的价值!

泪水正在眼眶打转,钢琴曲遽然打破沉寂的空气——黎莘忙拿起手机,看着熟悉的号码喜极而泣。

“袁朗,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袁朗敏锐感知到她的声音不对,他没有回答,“阿莘,你没事吧?”

黎莘吸了吸鼻子,说话比平常更娇细,“我没事,你快说你走没走嘛!”

袁朗听得呆了瞬间,随即一阵坏笑,竟然因为错过约会而哭,真是,真是……

真是个宝贝!

他温言安慰年轻的女朋友,虽然没有等到黎莘的回信,但是他也没有离开,就住在外国语大学西门不远处的旅社。

黎莘赶到西门的时候袁朗已经在路口等着了,线条狂野的军绿色越野车大摇大摆停在出入学校的辅道中央,大一圈的轮胎将沿途的轿车比的不得翻身。

袁朗因公外出,故而穿着黎莘没见过的作训服,塞甫路斯迷彩、紧箍的腰带勾出有力的腰肢,他戴副墨镜坐在越野车前盖上,奔尼帽别在雨刷边。

老男人这点姿容蛮能唬人,幸亏今天周六,进出的人流相对少一些。

黎莘想拉着脸过去,结果没走几步便忍不住雀跃的心情,一路小跑着撞进袁朗怀里。

小别胜新婚同样适用没婚过但别过多次的两人,难忍激动的情侣顾不得大庭广众下,拥抱、端详着彼此,袁朗两手使力,轻而易举将黎莘拔到车前盖上。

黎莘两手捧住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心疼地说瘦了、黑了,殊不知自己隐约的黑眼圈也让袁朗怜惜。

她俯身贴住袁朗脸颊,胡茬摩擦过微微刺痛,这种痛感夹杂安宁,竟让她悄悄红了眼眶。

袁朗摸到脖颈的水渍,心里门儿清,痛心疾首地说:“现在的天气预报,坑人啊,昨天报导是晴天,这会竟然下雨了。”

下雨了吗?黎莘抬头茫然四望,又低头看着袁朗,哪有雨?

“没下雨?那我脖子上的水从哪来?”他貌似十分惊讶,眉头疑惑地拧成一团。

慢慢回过味的黎莘恶狠狠瞪他,从车前滑下头也不回地跑了。

得了,谁惹谁哄,袁朗半劝半拉地把黎莘塞进副驾驶。

坐进车里黎莘已经不生气了,或者说她闹脾气的对象从不是袁朗。

她清清嗓子,“袁朗,把手给我。”

不明所以的袁朗直愣愣杵着右臂,黎莘柔柔托起他的手腕,作训服的衣袖被一把捋到肩膀,她定神扫视筋肉鼓起的手臂,闭眼咬上去。

靠!

袁朗痛得五官乱飞,“祖宗,我的小祖宗,别咬啊……”这浑身软乎乎的挨不了他一招,他心说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告饶吧。

好不容易松嘴了,袁朗没来得及松口气,牙印上乱滑的舌头险些让他一口气没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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