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花姐”传授的办法后,白迎华吃惊地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问“花姐”:
“这样做能行吗?不太好吧。我以后还咋教育系统混呀?”
“你一个要退休的老太太,你怕谁?你还在教育系统混啥?你想想是一个月多3000块钱心里舒服?还是忍气吞声落个好人缘心里舒服?再说,你就算忍了这个事,人家也不会领你人情,念你的好。背后都会说你是个怂包,是个怂老太太,不欺负白不欺负。“”花姐”的嘴唇上下翻飞,把白迎华的心思彻底搅乱了。
“那行!我用手机就行吧?”
“既然要干,就得下本,你去买一个高清的记录仪,摄像的那种。用完再退货呗。现在不都是无理由退货吗?你这人心眼咋这么实在呢?”“花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姐姐,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活动安排呀?”白迎华想了想,觉得第一步得先确定“花姐”信息来源的可靠性。
“这个消息来源绝对可靠。”“花姐”犹豫了一会接着说:“我闺女‘小花’前一阵不是去北京面试了吗?最后结果不尽如人意,回来之后就先找了一个班上。在‘汇鑫楼’上班。那天金老头的老伴来订的包房,‘小花’接待的。那老太太嘴碎,啥都说,‘小花’回来跟我学,所以我才知道这么多的。你就放心好了,这事没跑。”
“‘小花’上班了啊?她在‘汇鑫楼’做啥呀?”白迎华一听到‘小花’两个字就两眼放光。
“哎呀,我闺女一去应聘,老板就相中了,本来老板要安排‘小花’做前台经理的,结果老板娘嫌‘小花’没经验,让她在大厅跟老人儿实习一下。”“花姐”解释道。
“哦,‘小花’现在就是服务员呗。”白迎华的大脑和嘴是直连的,中间丝毫没有拐弯。这句话让“花姐”非常生气。
“什么服务员这么难听?跟你说是实习、实习。我说你白迎华呀,你得好好管管自己的嘴,这是我,要是别人,得多烦你!”“花姐”教育着白迎华,白迎华刚要说话,“花姐”抢着张嘴:
“你家媳妇于蕊在大公司上班,是不是就瞧不起我们‘小花’了?我跟你说,我家‘小花’以后肯定比于蕊强,嫁得比于蕊好。你看看你儿子、儿媳妇虽然名牌大学毕业,不也就在北京买了那么小的一个房子吗?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一天天劲儿劲儿的,白迎华你以为你多厉害呀?”
“‘花姐’你怎么生那么大的气?我就是随口一问。我怎么可能瞧不起‘小花’呢?我都想让她做我儿媳妇呢。我真正看不上的只有我家那个儿媳妇,结婚之后,倒反天罡了,她把韩遂也教坏了。女孩上个好大学有啥用?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啥也不会,天天就跟我犟嘴,烦死她了。”白迎华讲的一半是实话,一半是虚情假意。听说“小花”当了服务员,她是打心眼里看不上。但是对于于蕊的讨厌却是发自肺腑的。
“哎,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既然说要给你帮忙就会说话算数的。来,你把手机掏出来,我帮你挑一个摄像机。”“花姐”叹了口气。
“韩为民啊,‘花姐’一会在咱家吃饭,你弄几个菜吧。”花姐冲着厨房吩咐着。
“好嘞!”答应完这句话,韩为民突然觉察出自己的语气有点太欢快了,于是低沉地的问道:“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花姐’你有啥想吃的吗?”白迎华殷勤地问着对方。
“没啥,你俩平时吃啥咱就吃啥。”
“我平时也不跟他一起吃啊。你可真能难为我。”白迎华又对着厨房喊道:
“别弄那些膻的哄的牛羊肉就行,你自己看着办吧。”
“哦,对了,我想吃土豆丝,酸辣土豆丝。”“花姐”突然说了一嘴。
“加一个酸辣土豆丝!”白迎华又对厨房吩咐道。
“知道了。”韩为民的这次回答音量很成功,不高不低。
设备第二天就到了,白迎华接到快递就给“花姐”去了电话,让她跟自己一起研究,没想到花姐回绝了自己,说自己有约会,让她自己摆弄摆弄,实在不行,拉上老韩,也就是韩为民,一起学习。
虽然白迎华是老师,但是她的学习能力实属一般,特别是对于电子产品,简直是一窍不通。她按照说明书摆弄了半天,不仅没弄明白怎么使用,反而是让设备“滴滴”地叫了起来。白迎华慌了神,连忙叫来了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的韩为民。
韩为民极不情愿地接过设备,按了开关键,声音立刻没有了。然后他照着说明书,捅咕了一会。
“我明白了,来,我给你讲讲。”
韩为民手把手地教着白迎华,只要白迎华一接触到韩为民的皮肤,“啧”的一声就在两人中间跳了出来。因为设备实在太小了,肌肤的接触是免不了的。白迎华的动静让韩为民实在心烦,他用略带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威胁白迎华:
“你要是再跟我摆这个样子,我就走了。你爱咋办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