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萧破军眉头微皱,就连刘诗妍都察觉到了问题的不对。
吴司长这个级别的干部的调动是极其敏感的。
刘家作为庆州的地头蛇之一,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各个部门的关键位置。
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必然是马上要做出应对。
然而这一次,一直到事到临头,才知道了这个消息。
“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
刘诗妍急躁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虽然说这么一个项目哪怕真的最后出了问题,也不会损到刘家的根骨。
但一个庞然大物的垮塌,往往都是从最细微的地方开始。
萧破军这时候很想帮忙,却也苦于没有下手的契机。
正焦躁间,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来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刘总的架子好大,我们安监司过来调查,都要避而不见的?”
刘诗妍脸上僵笑道:“刘司长,我这边有点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正打算去见您呢。”
来人正是安监司新上任的司长刘志轩。
他冷哼一声,脸上皮笑肉不笑:“是在这里处理事情呢,还是打算找关系给我施压呢?工程安全,百年大计,这种事情,谁都马虎不得。”
“现在你这边出了人命,怎么给我一个解释?”
看着他一脸威严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一个秉公执法的好官。
然而刘诗妍却知道,这货私下里收钱其实比谁都黑。
和家族闹了矛盾,也是因为之前的一个事故,想
要拜托他帮忙转圜一二。
结果他狮子大开口,张嘴就开价两亿。
理由是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家族的损失要远远超过这个数。
后来还是刘老爷子出面,直接通过总督府施压,很轻松的就把这件事情给平了下来。
此后,刘志轩就和刘家彻底离心离德,就连每年的祭祖都不来了。
相应的,也借助他的职权,各种给刘家的事情掣肘。
若非之前的吴司长和刘家关系不错,还真有可能给刘家带来不大不小的麻烦。
现在他一朝登台,手掌帅印,还有不往死里开口的道理?
但此一时,彼一时,钱可以出,工不能停。
刘诗妍强笑着上前:“刘司长,能麻烦您的随从在外面等一等,我们借一步说话好吗?”
刘志轩闻言哈哈大笑。
愕然,笑声一敛,厉声道:“刘诗妍,我告诉你,不要把你们刘家那套歪门邪道用到我身上来,没用!”
“我这次来,就是要看着你们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怎么调查这件事情的。这个事情一天调查不清楚,你这个工地就一天不要开工了。”
话说的坦坦荡荡,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他身后的工作人员也都连忙奉承了起来。
“刘司长果然一心为公,实在是我们庆州百姓的福气。”
“是啊,这刘家在我们庆州为非作歹了不知道多少年,不知道多少人死于非命,也该好好收拾他们一下了。”
“这有什么好调查的,肯定是他们工
程没有严格按照规章制度作业出的纰漏,否则的话,别人家怎么不出事,就他们家出事了?”
几人一人一句,说的刘诗研脸色铁青。
眼见着对方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萧破军听不下去了。
他怒拍了一下桌子:“够了!”
“事情刚刚出来,还没有调查你们就给人定罪,是不是太武断了?”
“武断?”
刘志轩嘿嘿一笑:“好啊,那我们就等着你们调查,不但你们要调查,我们也要调查。”
说完吩咐道:“你们几个去,跟刘家的人一起参与事故的调查,如果对方拒不配合,你们直接就给我贴封条。”
几个工作人员笑嘻嘻地答应了下来。
刘诗妍这才发现,有两个人手上都拿着厚厚的封条,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刘志轩!”
刘诗妍彻底怒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看到秀眉皱成山的刘诗妍,刘志轩不怒反笑。
“生气了?欺人太甚?终于有一天你们刘家也能说出这句话了。”
他哈哈大笑,笑的畅快,笑的肆意。
“那你就给你家里打电话,让老不死的找他的关系,庆州的不行就找省城的,省城的不行就找京师的。”
“你们刘家不是交友广阔吗?找啊!”
刘诗妍气的银牙紧咬,拳头攥的紧紧的,却没有任何办法。
刘老爷子虽然前段时间被萧破军医治好了,但身体气血两亏,很是需要将养一番。
自己的那个倒霉堂弟,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