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金银花和江忠厚第一时间往江福兰一个未成家的小姑娘身上赖，别说未成家小姑娘了，就是成家几十年的妇女也不敢干阉割男人的事，很明显他们是为了保全儿子牺牲女儿。
在纠风办严厉审问下，江家兄弟眼看就要认罪，江忠厚站出来说了一番深明大义感人肺腑的话。
“我二弟早早走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姑娘，来我家吃不好穿不好，本身就亏了孩子，现在孩子又遭受畜生欺辱，这让我百年以后怎么面对我二弟，我心亏啊，我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那畜生，我阉了他都是看在亲戚面子了。”
然后，江家兄弟齐齐抱怨：“爸，你把驴粪球的x子割下来你咋不早说，你不知道我俩胆子小都吓瘫了。”
康主任一想到这个，就替身为女孩子的江福兰惋惜，傻不傻的另说，就是能干听话孝顺劲儿村里好些姑娘都比不上。
“福兰丫头啊，你晚饭是不是没吃，我给你烤两个大饼子吃，你和你月桂姐玩。”
康主任的丈夫是货车司机，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家，江福兰到她家住很方便。
康主任的女儿比江福兰大两岁，叫李月桂。
李月桂是个很温柔的姑娘儿，可多温柔的姑娘也乐意打听八卦。
“你堂姐真的和驴粪球处对象了？”
“嗯呐，不过我大姐说那是自由恋爱。”
“他们啥时候自由恋爱的？”
“那得好几年了，我们去我姥姥家看见她和大长驴自由恋爱，回来她就和驴粪球自由恋爱了。”
“我大姐说想找她自由恋爱的多了，可我姥姥和大长驴钻柴禾垛，她就得和驴粪球钻，这样才般配！”
“啊？”李月桂脸臊的通红，不肯再问下去。
江福兰编的瞎话意犹未尽，用眼神鼓励半天李月桂，李月桂说什么都不肯再问了，但江福兰的眼神太过热情，李月桂有些招架不住，就想转移江福兰的注意力，见江福兰一双手满是青紫冻疮，就把自己的马油拿了出来。
“你往手上抹抹，你那手都冻裂纹了。”
江福兰没有接过马油，而是双手插袖，笑着说：“我这样就行，我妈说了，那精贵东西得是像我堂姐那样没爸妈的可怜孩子用，我有爸妈我不可怜，我不能用。”
李月桂……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迫使自己保留得体的笑容。
马上，江福兰又说道：“月桂姐你不一样，你心地善良长得好看，你就应该用这么好的东西。”
这话李月桂听不出来是夸她还是夸她，尴尬的“呵呵呵”笑几声，就把马油塞回了炕柜里。
江福兰佯装认为李月桂不相信她的话，急忙解释道：“我说真的，月桂姐你咋还不信呢？我上三年级那会儿，江福雪把你新买的橡皮偷走放我书包里了，老师都说我是小偷，就你说我不是，还说那橡皮是你给我的。”
“我记着呢，我一辈子都记着呢！”
江家岗村的学校因为教室少，上学的孩子少之又少，老师更是凤毛麟角，所以一个教室有高年级和低年级。
李月桂那时候上四年级，因为爸爸是司机，全省哪都跑，能买回来一些新奇的东西，那块橡皮就是江家岗村的孩子们没有见过的。
江福雪喜欢偷走，但李月桂告了老师，她害怕就把橡皮放到了江福兰的书包里，并说她亲眼看见江福兰偷的。
小江福兰时刻记着金银花的话，江福雪刚来咱家，她没爸妈可怜，你要处处照顾她，她说啥是啥。
所以，她没有辩解，老师站在讲台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骂她是三只手，长大了坐牢的命，她只低头“吧嗒”掉眼泪，是李月桂站出来说不是江福兰偷的，她记错了，是她主动给江福兰的。
“老师问你为啥给我，你说因为我好看，你看着稀罕。”江福兰清脆悦耳声音带着丝丝的感激。
“这是哪百年的事了，我一点不记得，亏你还记得。”李月桂是真的不记得了，不过她现在对江福兰没了刚刚的气了，她觉得江福兰只是心眼实，说话没恶意，一件小事她记得这么久，是个善良知道感恩的姑娘。
这时炉盖上的饼子好了，康主任递给了江福兰，江福兰说了声谢谢，一口气就把两个饼子全都吃进了肚子。
江福兰小学毕业后就一直干活，家里家外山上山下，天天低着头见人也不说话，所以李月桂和她没有交集。
但听江福兰说起小学时候的事，让李月桂想起江福兰小学时候很聪明的，还考过第一名，怎么会变得这么傻了呢？
“福兰，我记得咱上小学时，你考过第一名？”李月桂道：“可是啥时候开始，你每次都是倒数第一了？”
“我妈说倒数第一和正数第一是一样的，都是第一名！”江福兰这一句话瞬间让康主任母女惊呆了，金银花是有多虎，才会告诉自己孩子这样颠倒的道理。
“你妈还跟你说啥了？”康主任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