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赌坊里人声鼎沸,烟雾弥漫。
国师府的两个男子坐在赌桌前,面色阴沉,眼神疲惫。
他们已经赌了很久,但今晚的运气似乎特别背,每次下注都以失败告终。
“娘的,今天点儿是真背啊。”三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狠狠地摔着牌。他的额头青筋暴露,双眼布满血丝,显然已经输得很惨。
另一人则一言不发。他的脸色同样阴沉。
“是呀,三子,连他娘的逛窑子的钱都输没了,真是输的就他娘的剩裤衩子了。”半晌,另一人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沙哑。
“走吧,咱们回吧。”三子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他的身体打着摆子,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另一个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同样脚步虚浮,好像踩在棉花上。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赌坊。
十赌九输,不输光的人是不会离开赌坊的。赌徒总是心怀侥幸,认为自己还有机会赢回来。
“没事,等下个月发了月钱,再来就是了,到时候老子连本带利的都赢回来。”
两个人边发着牢骚,边向着国师府走去。
“啊,你们是什么……唔……”
突然,黑暗中钻出几个人,配合有素。有的人负责套麻袋,有的人负责捂嘴巴,有的人负责拍板砖。
几个呼吸的时间,两个人就被拖入了巷子的黑暗中,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三子迷迷糊糊转醒,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恍惚间,三子听到一旁有两个汉子在说话。
“拖出去了?”
“扔猪圈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跟爷们也敢不老实。”
“哼哼,猪仔们今天倒是能吃顿好的。”
三子感觉脑子要炸开了,这是什么意思?
“麻子!麻子!”
三子吓得屁滚尿流,忙大声喊起了同伴的名字。
“哼哼,别喊了,那个人不老实,已经被处理了。”一个声音说道。
“处理?什么处理?”三子心中感到深深的恐惧,心脏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处理都不知道?”那声音不屑道,“就是死了,喂猪了,懂吗?”
“别杀我!你们别杀我,问什么我都说。”三子忙求饶。
“老实就好,我问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国师府的道童,我是国师府的道童啊!这位好汉,这位爷爷,你放我回去,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拿来,爷爷啊!”三子哭喊道。
“又一个不老实的。”
那声音显然不信。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谁不知道国师是全真教的高人,能看得上你这种赌鬼当道童?”
“我看也别跟他废话了,跟刚刚那个人一起扔猪圈算了。”
另一个声音建议。
“我真是,我真是。那个国师是假的,是假的!”三子口不择言。
两个声音明显一顿。
过了片刻,其中一个声音又说:“什么真的假的?这国师可是皇帝老儿亲封的,什么假的?我看你是假的。”
“我不是假的,我是真的。”三子辩解道。
“你刚刚不是说国师是假的吗?他是假的,你能是真的?还说自己没瞎说!”
“扔猪圈算了!”
三子急了:“别扔,别扔,好汉,我是假的,我也不是真的。”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从头捋捋好好说,要是再真的假的搁这儿跟爷们儿绕圈圈,直接给你……”
“扔猪圈去!”
两个声音一唱一和。
“国师是假的!他不是全真教的高人,只是全真教的外门弟子!我也是假的,我不是道童,我是他请来演道童的骗子!”
“各位好汉饶命啊!我也就是赚点钱花花,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三子像吐豆子一样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两个声音仿佛是被三子说的震住了。
过了片刻,其中一个声音才又问:“你说的全是真的?”
“真的,真的,不敢有半句假话啊,爷爷们。”
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
三子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提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来一点。
两名刘府的探子问好消息,出了地牢,来到小头目处,另一组审问麻子的探子也已经到了。
两边的消息一核对,发现三子和麻子说的基本一致,没什么出入。
“你们继续回去盯着,我去跟侯掌事汇报。”
“是,老大。”
小头目不敢耽误时间,又马上去找侯风。
侯风也是一夜没睡,正在等审讯的结果。
听了小头目的汇报,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