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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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真回了趟家。
郑柏现在不想看见她,那她就避一避好了。
“真真?”白太太在家,见到她回来,顿时有些惊喜,“你回来了?”
白真真叫了一声“妈”,然后道:“我回来拿点衣服。”
白太太一听,顿时就不高兴了:“你去哪儿?一天天的不着家,你还当这是家吗?”!
他不值得原谅。
别的事都能揭过。但他拖郑柏下水,让人骂郑柏残废,白真真不可能原谅。
将手机收回登山包里,她将帽子卡紧,继续向上攀登。
她爬上南方一座秀丽的山峰上。
这里灵气充沛,是修炼的好地方。只是,白真真不打算修炼,她找到一块灵气最浓郁的地方,把重金买下的玉牌拿出来,盘腿坐定。
源源不断的灵气,以她为中介,涌向玉牌之中。使得原本翠绿清透的玉牌,如蒙尘被洗,愈发艳丽明亮。
白真真回H市时,郑柏刚做完第二场手术。
他看上去有些憔悴,比之前瘦了些,精气神都消散了很多,看起来病恹恹、郁气沉沉。
“谁让你来的?”见她推门进来,他瞬间流露烦躁,“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白真真离开的这段时间,郑柏从想她,舍不得她,嘀咕着她怎么还不回来,到渐渐沉默,不再提起她,也不想听别人提起她,希望她走了,最好再也不回来。
他们都骗他。他的腿好不了了。她会用什么法子,又会怎样绞尽脑汁,哄着他一天天高兴呢?
人的情绪是有限的,她努力使他高兴,必然消耗她自己。
郑柏希望她离得远远的,就像小王子,飞去很远很远的星球,遇到一只小狐狸,互相驯服,再也想不起B612星球上的玫瑰。
“亏我天天惦记你。”白真真嘀咕着,走到床边,“你居然不想看见我。”
郑柏的脑袋转向一边,神情阴郁漠然。
白真真坐下,从
包装袋里拿出热乎乎的晚饭,埋头吃起来。
她在飞机上吃饭了,但是下飞机到这边有两个小时,她路过医院外面的烤红薯摊,没忍住香甜气息的诱惑,就买了一只烤红薯。
当然,这不能当晚饭,等会儿她还要吃顿夜宵。有汤有粉,撒上一把炒熟的花生碎,滴上红通通辣椒油的那种。
她撕掉红薯烤得坚韧的外皮,啃着软糯流糖的香甜内芯,吃得浑然忘我。
郑柏闭了闭眼睛,然后漠然地看过来,一指门外:“出去吃!”
“不要。”白真真头也不抬地说,她才吃了一半。
郑柏拿她没办法,又不想朝她大吼大叫,说些伤人的话。他怕她会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她根本不吃那一套。
郑柏不知道怎么才能赶她走,内心深处又渴望她永远不要走,整个人痛苦得快要撕裂成两半。
“好了,吃完了。”白真真终于吃完烤红薯,心满意足地收拾好垃圾,站起身道:“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不用你为难。我走就是了。”
郑柏眼睑一颤,绷紧嘴唇,漠然的脸庞没有半分变化。
“这个给你。”白真真从包里拿出一块玉牌,弯下腰,将红绳套在他脖子上,“我千辛万苦求来的护身符,你不想看见我可以,那你随身戴着它。能答应我吗?”
她离得那么近,久违的熟悉气息,温热刹那间将他包围。郑柏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冲动,没有将她一把抱进怀里。
“说话。”白真真将红绳给他戴好,玉佩理好,放在他胸口,望着他。
郑柏嘴唇动了动,目光飞快在她脸上扫过,仿佛多停留一刻都会灼伤眼睛。
他望着病房一角,用淡漠的语气回答:“我戴着。”
“行了。”白真真直起腰,将包包背上,垃圾提在手里,“那我走了。”
直到她离开,郑柏也没有看过去一眼。
病房的门关上又打开,张皓走进来:“小郑总。”
“等等!”郑柏却忽然想起什么,下意识想坐起,偏偏身体不支,他颓然倒回去。
张皓快步走过来扶他,他抓住张皓的手臂,又急又快地道:“把我的卡给她送过去!”
张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十几分钟后,张皓回来。
“给她了吗?”见到他的第一眼,郑柏立即问道。
张皓回答道:“给白小姐了。”
听他肯定,郑柏松了口气。难得一见的鲜活生机,逐渐从他脸上消散,又变成那个郁气漠然的模样。
“她说什么没?”
张皓很想编点谎话。
但是跟白真真相处这么久,他愣是没学会她说话的套路。编无可编,他硬着头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