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
白真真又问:“前辈,你可知九黎门?”
“唔,仿佛是听过有这么一个小门派。”老头很讶异的样子,“小丫头,你怎么会知道修真界的事?”
白真真欣喜又有些疑惑地说:“我好像遇见我老祖了。他说在九黎门,让我去找他。”
这些不重要,不必跟老头圆什么细节,她直接问道:“前辈,你可知如何进入修真界?”
这正是她一筹莫展的地方。若非为了从老头口中套出细节,她哪有心思敷衍他和陈曲。
老头沉吟了下,说道:“老夫的确知道。”
既然在她梦里露馅儿,编出玉华真人的谎言,他就做好了打算。
反正被她知道也没什么,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前往修真界,更不可能两手空空地赶往九黎门。
修真界不比凡界,地域广袤,动辄乘坐飞舟、飞剑数月,才能抵达另一片地界。
小丫头连一块灵石都没有,她想抛下陈曲去九黎门,决然不可能。
“前辈,你快说!”白真真激动道。
老头这回没卖关子,直接道:“旁的路都不安全。在京都,有一家叫做瞬风的店铺。那是修真界庄家开设在凡界的产业,手中握有安全快捷来往两界的通道。”
前世陈曲历经艰险,意外遇到修士,将他捡了回去。
这一世必然不能再走相同的路了。
老头也是后来才知,数百年间兴起了一个修真家族庄家,靠收发快递积累了大量财富,在修真界铺设四通八达的路线不算完,连凡界的生意也不放过。
这时他倒是庆幸,有庄家在,小丫头和陈曲应当能安全顺利些了。
“我这就去!”白真真立刻起身,往外跑去。
老头一愣,叫道:“等等!你做什么去?”
白真真提着裙子,一边往外跑,一边道:“跟我爹要银子,去京城。”
“你自己去?!”老头惊呆了,着急起来:“你不管白家,不管洛水镇了?”
白真真道:“怎么会?既然庄家开门做生意,那我就写封信,让他们给我老祖送去呀!”
她理所当然地说:“我自己去修真界,多危险?我给老祖写信,叫老祖来接我。”!
“你怎么啦?”白真真不解地看着他,“你如果不想说自己是谁,可以不说。我们去玩吧?”
她兴高采烈的,眼睛里满是光彩。
自从见到他,她就这样高兴,神情充满期待。
老头后背一凉,如坠深渊。
这孩子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难搞啊?比姓陈的小子还难搞!
“我叫白承,是你的老祖。”青年摇身一变,化为一个陌生的人影。
高高瘦瘦,容颜清隽,青衣长剑,神情温和:“这是我留在此处的一道意识。”
“老祖?”白真真呆呆望着他。
“当家族中有后辈身具仙缘时,我才会现身。”青年道,“我在九黎门,来找我吧。”
话落,青年原地化为一蓬轻烟,不见了。
留下白真真着急叫道:“老祖!老祖!”
逃离白真真的梦境,老头钻回玉佩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怎么也没想到,区区一介凡女,居然如此机灵狡猾,令他疲于应对。
做好的打算,一步步被毁坏,他被迫泄露出玉华真人的消息,才能够脱身。
这原本是他打算在白真真与陈曲两情相悦之后,相携前往修真界,才说出的消息。
这样也好。老头安慰自己,白真真比想象中的聪明,那么她可能会陪陈曲走一长段路,这怎么会是坏事,分明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如此安慰一场,老头心里舒服了些。
只是,修行数千年、离飞升只差一步、偷天换日、扭转天机的他,居然在一个凡人小女娃手里屡次不得成功,令老头耿耿于怀。
曦光降临,嫩绿叶片上的露珠坠落,飞溅点点水迹,很快融于土壤中。
白真真如往常一般,精神饱满地起床。
第一件事,便是坐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玉佩,与绣花针。
漫不经心地刺破一根根手指,将血液挤出,涂在玉佩上面。
自从拿到玉佩后,她每天都拿血液侵染——老头说这是一块凡玉,但他的话要反着听。
这分明是陈曲的机缘,如果老头心存善念,会提醒她:“不是你的机缘,不要强求。”
但他奚落她说:“这是一块凡玉,你做的都是没用的事。”
嗡——
忽然,白真真感到头脑一阵晕眩,她用力握紧玉佩,另一只手则扶住桌子。
下一刻,眼前一花,再定睛看去,她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有些意外,她四下环视,发现这是一片白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