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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把丹药吃了吧,我为你护法。”

他既然这样说,厘玉也不勉强。

到如今的地步,颇有些相依为命的意味,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三人席地而坐。

谷令风专注的盯着棋盘的情况,厘玉找了个角落,服食了两粒疗伤药之后,双手结印闭眼。

思净就在她三步远的地方,静静看着她。

这一夜注定无法平稳度过,厘玉闭眼没多久,正沉浸在引导体内的灵力归于经脉之时,前方一阵喜乐传来。

她闻声迅速将灵力掰回正轨,草草调理几息后,睁眼起身。

墙上那三分之一块漆黑的玉盘,布满血红。

一座大红花轿出现在灵船外,红色锦帘被一只芊芊玉手拨开,露出一个肤白貌美的小娘子。

她的红色盖头半搭在高耸如云的发髻上,露出金玉发冠,描眉画唇,凡间常见的婚庆妆容,像个喜气盈盈白瓷娃娃。

谷令风拿着长枪站在窗边,对两人咬牙说道:“你们快走!我去会会她!”

来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言语,反而朝谷令风问道:“咦?怎么船在人不在?曲如晦呢?还有我家小侍女呢?!”

谷令风卡在窗口,进退两难。

他嘴角翕动,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回答。好不容易打好了腹稿,正要张嘴时,变故突生。

一条黑色细犬叼着一把只余骨架的油纸伞狂奔而来,急停在大红花轿前。

它把伞吐在花轿中,落在轿中人脚边,扭身对着船只狂吠。

秋海棠弯腰拿起油纸伞,看向谷令风的眼神含着冷意,“我家哮天犬说,曲如晦伤了丁香,然后逃走了。”

她话音刚落,电光火石间出现在窗外,一把抓住谷令风闯进船内!

“咦,刚才没注意,怎么还有两个人啊?!”秋海棠一手钳住谷令风的脖颈,一手慢条斯理的拿出一根鞭子。

鞭子出现后如同水蛇,自行缠上谷令风,将他牢牢捆住。

谷令风被她掐得角色涨红,吞吞吐吐,艰难发声,“女侠……饶命……!”

“哦?这倒是个新称呼。”秋海棠来了兴致,略微松开手,想听听谷令风有甚好说。

“我才是曲如晦的手下,求女侠把他们两个放了……”

“无趣!”秋海棠随手把谷令风甩在地上,船板发出沉重的闷响,“不要叫我女侠,也不准叫我魔尊!”

“人家一个孤弱女子,叫我海棠姑娘,或者秋小姐,不是刚刚好?”

她说着扭头,含笑看向角落里瑟缩的厘玉,以及思净。

眼神落到隔壁的思净身上时,秋海棠满面娇羞,俏声问道:“你说是不是呀?思净?”

思净闻言抿住嘴唇,目光空洞。

手臂传来一阵热意,是厘玉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能感受到她的紧张与用力。

可惜他修的功法强筋健骨,她哪怕用尽全力,于他而言微不足道,更像挠痒痒。

下一秒他身子陡然紧绷。

思净眼中出现两丝光芒,他定定望着秋海棠,低声说道:“我不知道。”

“你说的那些,都不是我该叫的。”

“我只知道我应该叫你……师叔。”

躲在思净身后,用手指在他背上比划询问的厘玉大吃一惊。

被狠摔在地上的谷令风也不干了,身子一扭一扭蠕动到厘玉身边,瞪着眼睛看秋海棠。

厘玉扭头,才发现谷令风身上的鞭子分在眼熟。

思净说话的间隙,秋海棠顺势坐在了地上。她双手捧着下巴,手肘支在膝盖上,痴痴望着思净,一副小女儿情态。

“不行,这样就乱了辈分了。”秋海棠说道,“三年前我死了夫君,恰巧路过合欢宗时看到了你。”

“我跟听幻说要嫁给你,他和缠梦一起把我赶出来了。”

“现在我又死了夫君,但是刚好碰上你,听幻和缠梦还都不在。”

“思净你说……”秋海棠眨眨眼,“我们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厘玉:“……”

谷令风:“……”

厘玉想起来,曾经有个师姐叛出了合欢宗,成为了大魔头,还特意来合欢宗给思净送了一具美人骨,向他求爱。

原来就是这个红衣魔尊秋海棠。

思净见她脸上似曾相识的痴心迷恋,忽地笑了,他垂眸道:“师叔,你把他们放了,我跟你走。”

不想秋海棠猛然起身,面若霜冻,声如寒冰。

“腻腻歪歪的烦死了!”

厘玉身边的谷令风径直朝她手边飞去。

谷令风再一次被她扼住咽喉,两眼一翻,口吐白沫。

秋海棠皱眉看着手里的谷令风,温柔哄道,“你怕什么呀?”

“我从合欢宗出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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