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大减。连实力最强的御影宫,灵兽、神都少了将近二分之一。
君书就是在那时确定要做一个星迹浪神的。他不忍也不想再看到这世态炎凉和人心丑恶,他只想做自己力所能及的去帮助这个宇宙的子民过安稳生活。
但那时的明霁什么都没有了,他只剩下真心待他的君书。
他们没有表白过,但他们在对方的眼中确定了心意。
当明霁得知君书要在他最崩溃的时候离开他时,他的第一想法是——将君书绑在身边。
可他看到君书拒绝他的祈求时眼神里的决绝,就像一瓢冷水浇在热火上,浇了个透心凉。
君书考虑了天下人,唯独没有考虑他。
就在君书走后一年,他成了空间公爵,操劳着偌大空间府大大小小的事务。
除了那两个和他一起活下来的下属,他再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当今君主。
君主的儿子曾允诺他永远不会离开他,但如今呢?所以他也不信任君主。
暗府。
阿贝尔平时的消遣就是画几幅令下人不解的画。
画上都是一些奇怪的场景,但主角都是两个女人。
直到这一次,画的内容变成一男一女。
她救来的侍女红莲端着茶点进入书房。
“主儿,画累了就歇歇吧。”红莲将托盘放到桌上。
阿贝尔摆摆手:“不累,你过来帮我看看画的怎么样。”
红莲听话的凑到她身边:“主儿平时不都画两个女性神吗?这怎么变成了一男一女?”
“你看画的内容就好,不用在意人物。”阿贝尔对所有下人都很严厉,甚至非打即骂,唯独对红莲特别温柔。
红莲是大众口中没有法力魂魄的“废物”。
阿贝尔捡到她时是在低等神集市。当时红莲正趴在一个小商品摊的旁边,啃着冷飕飕的粮饼。
画上是一个女人在给一个男人擦头发,男人还有一对狐狸耳朵,场景是在一个破烂不堪的杂物房。
“画得很好啊,只不过这么光鲜亮丽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在……杂物房呢?”红莲提出疑问。
阿贝尔站在她身后扶着红莲的肩,脸上的微笑有些苦涩:“这个女人捡到了这个男人,这场景你也看到了,她是个下人,住在破烂不堪的杂物房,跟你一样,没有法力魂魄。”
“那这个男人呢?”
“这个男人身份尊贵,特别特别尊贵,修炼突破等级时遭到反噬,流浪到女人工作的地方附近。”阿贝尔轻轻将头抵在红莲耳侧边。
“那这个女人也太可悲了,万一他们日后相爱,身份阶级是最难跨过的难关,女人会死的。”红莲嘟囔着。
她愣了一下,问红莲:“你为什么会觉得女人会死?”
“这个女人会被千夫所指,骂下流、贱婢。我之前的一个朋友也是这样,嫁给了一位神级的公子,没多久就被舆论压力给逼死了。”红莲的手捏着画布,眼睛依旧盯着这幅画。
阿贝尔苦笑一声:“是啊,没有法力魂魄的神就是不受待见。”
红莲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绕到桌对面将茶点端到阿贝尔面前:“主儿快吃,今天的糕点是我特意命小厨房给主儿做的。”
!“红莲,”阿贝尔突然提起墨笔蘸了一下墨,大笔一挥在画布上留下了一道特别别扭的黑色:“我现在还不饿,等一会儿我饿了再端上来吧。”
“好吧。”红莲嘟了一下嘴,小声的抗议着。
可悲的“身份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