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花灯舞结束后,汹涌的人潮也渐渐退去,孙秉等人还是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模样,相伴走在街上,一边闲聊,一边找着有没有多余的房间的客栈。
两个师姐走在最前边,两颗脑袋凑到一起,在那咬耳朵。
钱依两手托着腮,满脸艳羡:“我天,柳茹茵那腰好细啊,我感觉我一只手就可以把她圈在怀里。”
周梧十分赞同的点点头,想到柳茹茵脸上的胭脂以及那朱红色的口脂,心动的看着那些胭脂铺子,她忍不住伸手拉了拉身旁的钱依:
“她嘴上涂的就是百媚生口脂吧,好好看,我也想买一盒。”
“要不我们等会去买一盒吧?我想买盒胭脂,我怕晚点咱们就抢不到了。”
“可是好贵哎。”
“哎呀,大不了再多做几次任务嘛。”
“啧,也行。”
其余三位师兄也是兴致勃勃的在那讨论着柳茹茵的美貌,从胸到腿一一细评起来,还时不时发出怪笑声。
秦辞握着一根从小摊上买来的拨浪鼓一脸嫌恶的和他们拉开了距离,无聊的在后边晃着手上的拨浪鼓。
先前柳茹茵扫过来的那一眼,秦辞就觉得这人有点不对劲,柳茹茵看过来时,她周身的气息一下子就变冷了,神魂深处的山河令还抖动了几下。
可没等她细瞧一番,就被人潮给撞倒了,还险些被踩上几脚,等她站稳脚跟再去看的时候,那大汉已经扛着木台子走远了,她只能瞧见柳茹茵那纤细的身影。
秦辞心下觉得这座城有些古怪,心口的闷涩感还在,她一点都不想待在这,但天色已晚,神力也突然使不出来,为了安全,只能先在这城里待上一晚。
因为点灯节的缘故,来的人很多,这几日燕脂城的客栈都处在爆满的状态,鲜少有空余的房间,现在是有钱都抢不到房。
几人找了好久,才找到一间有空房间的客栈。
要不是孙秉财大气粗的多塞了几张除妖符给那掌柜,几人还抢不到这几间房呢。
常言道,捉妖师手上的一张上等符,比京都的房价还要贵,就算有钱,也可能买不到。
秦辞本来下山是没带钱的,但她会画符,一路上画了不少,她就把这些画好的符拿去卖,也赚了不少钱。
分房间的时候,两个师姐不敢和秦辞住一块,便直接分了一间房给秦辞,她们两人挤一间。
秦辞表示无所谓,找到自己的房间后,把包袱一丢,一把栽倒在被子上,好一会儿,她才起身将桌上的油灯点上。
搬了张长凳到窗户边,跪坐在椅子上,将窗户往外推开,下巴倚在窗台上,看着底下渐渐散去的人潮,秦辞脸上带着惫色。
她低头从窗户间看到钱依和周梧两人结伴离开了客栈。
秦辞看到握着手的两人,瘪嘴,脸贴着窗台伸手在上边画着圈圈,有些委屈,花容怎么还不来找她啊?
……
被秦辞挂念着的花容站在岸上,看着浑身湿漉漉的龟将军,她面带疑惑,不解的询问:
“你说河神把阿辞留在了河神殿,说是要亲自教导阿辞?”
嗯?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河神不是还在破心魔么?咋突然出来了?
“是啊,河神大人亲口说的,他们二人现在就在河神殿的藏书阁里学着呢。”
龟将军理所当然的点头,怕花容不信,还幻化出了水镜给她看。
花容半信半疑,往水镜里看,就看到河神托着腮,坐在柔软舒适的贝壳椅上,腿上放着一本书,看着不远处的“秦辞”,“秦辞”则是趴在一堆书籍里,抓着脑袋一脸哀怨的模样。
“哦~”
花容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摸着下巴又多看了几眼。
但她又觉得不对劲,转头问龟将军:“可是河神大人前不久不是还在破心魔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龟将军眼珠子转了转,笑道:“老奴也不晓得,不过河神大人能破解心魔也是一件幸事。”
花容想想也是,当初河神可是从上界下来的,人家一个顿悟就把心魔破了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想罢,她摆摆手,朝龟将军开口:
“既然阿辞要学习,那我还是先别打扰他们了。”
走时花容还在唏嘘,前几日风神去投胎了,说是另一个持有手谕的人终于来了。
这会秦辞又在和河神培养感……阿呸,是学习,哎,现在就剩她一人了,要不她回花神殿补个觉好了。
花容走后,龟将军便往河边走,动作僵硬的挪到河边后,噗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河神殿。
龟将军从岸上回来后,便规规矩矩的站在藏书阁门外,眼神涣散。
藏书阁内,“河神”掀起眼皮看了眼龟将军,便知晓花容已经被打发走了,拂开腿上的书,他冷漠的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