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纠结的咬了咬指甲,实在是不太能相信河神会干出这种事,但秦辞又这般肯定,她拍手咬牙道:“不行!我们明天去一趟看看,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秦辞拉住她:“我们不是先去凉城么?”
花容顿了一下,忽地笑了,伸手勾住秦辞的脖子,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哎呀,你傻啊,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除掉定魂花,谁种的等除了这些花之后再找啊,至于谁能除掉定魂花呢?不是说了么,现在只有河神了啊,所以咱们先找河神!”
“……”
秦辞狐疑看她:“就算河神能除掉那些定魂花,你确定他会帮我们?”
花容厚着脸皮心虚回:“看在我这几分薄面上,应该会。”
实则她也就见过河神几面而已。
第二日,揽阳河岸。
秦辞和花容隐身站在高高的看台上,望着底下浩浩荡荡的人群,人群中还有一顶红色的轿子,里边就是今日要献祭给河神的新娘,俗称祭祀品。
“你看,我没说错吧。”秦辞指着那花娇,冷哼一声。
旁边的花容一脸复杂,咬着手指甲,有点想哭,用风神的话来说,就是我家爱豆塌房了!
不过揽阳河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花容瞅了眼浑浊的揽阳河,十分不解。
……
乔东站在岸堤上,看了眼身后那顶被高高举起的红色轿子,面色复杂。
最终,在村民的催促下,开始行祭祀礼。
摇铃声响起。
数十个村民脸上带着恶鬼面具,手里拿着奇形怪状的棒子,在一处空地开始摆动身躯,叮铃叮铃的摇铃声不断在四周传开。
乔东站在首位,抬手甩袖,下一秒,所有村民纷纷跪下,双手合十,闭着双目,虔诚祈求河神收下他们送上的祭品,保佑他们四季丰收,家肥屋润,最好能结束五国无休止的战争……
“乔家的,时间到了!”村长住着拐杖站在一旁看了许久后,瞥见村民手中端着的小香炉,上边的香,快烧完了。
乔东站在原地没动,这次要祭祀的是他的宝贝语儿,他怎么忍心……
“乔东!”身后的老村长拐杖重重敲在岸堤的木板上,目光阴沉的看着他。
乔东面皮一紧,攥紧双拳,但在老村长犀利的眼神以及众多村民不善的目光下,乔东闭上了眼,语中带着些许的不情愿:“吉时到!请新娘!”
所有跪在地上的村民挪着双膝,纷往两边散开,让出一条宽敞的路,八个络腮胡子壮汉扛着大红色的轿子,脚步扎实的抬上前。
轿子缓缓落下,一只白皙的手掀开轿帘,从花轿上走下来。
那人一身大红嫁衣,头顶红盖头,脖子上挂着沉甸甸的金锁,一步一步走到乔东面前。
乔东双眼湿润,咬牙高喊:
“新娘到,请河神!!”
那边戴着鬼面的村民换了另一种舞,手舞足蹈,身形扭曲的跟犯了癫痫一样,看着颇为诡异。
相比乔东那一脸的不舍和心痛,红盖头下的乔语,脸上堆满了幸福,喜悦的笑,再等等,再等等,等祭祀结束,她就要嫁给她的河神大人了!
在这些村民还在跳大神请河神的时候,看台上的花容和秦辞早已化作流光落入揽阳河。
水下,秦辞穿着火红色的嫁衣,头戴着金蓝相间的凤冠,两缕飘带在耳侧摇曳,缓缓跟在花容身后……
“为什么我们还要找河神啊?还有,不穿这衣服不行么?”
秦辞扯了扯脖子上的扣子,这扣子嘞的她有些难受,这身嫁衣,是花容刚刚给她换上的,说是要假扮祭祀品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至于为什么不是花容自己穿,嗯,再借用风神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花容摸摸她的脑袋,示意她再忍忍:“我就是得有些不对劲。”
秦辞握住她的手:“哪里不对劲?”
花容面色凝重:“暂时说不清,我们再往下看看。”
说完,拉着秦辞往下潜。
“哎,刚刚他们不是请河神了么??怎么还没见着河神的人过来接我们啊?”
花容疑惑的往四周看了看,就一堆小鱼小虾,还有螃蟹围在四周,河神的人呢?
两人正疑惑着,就听到那些鱼虾在那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什么,仔细一听:
鱼:“嗯?这次怎么这么早?”
虾1号:“哎,还是活的哎。”
虾2号“为什么这次是两个啊?以前不都是丢一个么?”
螃蟹:“这些凡人,也太可恶了吧,老是把垃圾丢下来,每年都来丢一次,不仅我们要费力气,而且鸩殊阁都装不下了好吧!”
虾3号“我无所谓啦,丢一个是丢,丢两个也是丢,早点把这两个垃圾挪开早点回去睡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