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生病?
赫连洲那样的体魄那样的力气,单手就能把他拎起来塞进马车里,怎么会生病
他心虚了一瞬,往前院看了一眼,小声咕哝道:“我才不关心呢。
脱了北境的长袍,洗漱过后,他爬上床
阿南收拾完回到屋子里,吹灭了蜡烛,房间陷入黯淡,原本可以倒头就睡的林羡玉这次却怎么都睡不着,他把康宁葫芦重新系在自己的床头,和其他四只小葫芦在一起他拨动了一下,小葫芦碰撞出声
耳边忽然回响起阿南那句:“干爷生病了吗?
后腰隐隐还有赫连洲留下的痛感,他开始辗转反侧,直到夜深了才囫囵睡着
第二天,他也很早醒来,吃完早膳就拿出昨天的小布袋,把白菜和黄瓜的种子摆在桌上,他问阿南:“阿南,你知道怎么种萎吗?阿南拨浪鼓似地摇头,
“这可怎么办?”林羡玉趴在桌子上捧着脸,很是苦恼,不过他转念又想:“应该和种花差不多吧,无非是找一块地,刨出一个小坑,把种子放进去,浇一浇水,等上几个月,小白菜们就会自己发芽了,你说是不是?阿南笑着点头,”是!
两个人一起在院子里勘察,最后选定了一片日照充足的土地,林羡玉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然后让阿南用给小兔搭窝剩下的木料钉了两个小牌左边是“羡玉白菜”,右边是“阿南黄瓜”
写完之后,林羡玉拍拍手,欣慰道:“大功告成!
阿南提醒他:“殿下,种子还没放呢。‘
林羡玉:“......
两个人忙活了一天半,才摘完全部的活。林羡玉从来没做过这些事,忙完的时候已经累的瘫在躺椅上,动弹不得。他本是不想干的,可又想争一口气,想吃上自己亲手种的蔬菜,还想让赫连洲知道,禁商百害而无一利。他知道,要想推动北祁通商,最重要的就是突破赫连洲这一关
他歪着脑袋,呆呆地看向他的小菜园
正值日中,萧总管给他们端来午膳
林羡玉被禁足之后,一日三餐都是由萧总管亲自送过来,萧总管说:“殿下,今天王爷不忙,您要不跟我去前院,主动跟王爷一“我才不呢!我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萧总管无奈:“这是什么赌气话?
林羡玉撅起嘴,扭头望向另一边
萧总管叹了口气。
前院那位主子茶饭不思,后院这位又怒气未消,可把他这个夹在中间的老头子愁坏了。
林羡玉也吃不下多少,简单喝了点汤,吃了半张肉饼,就摆手回到躺椅上。
温煦的日光透过槐树的叶隙,在林羡玉的身上酒下点点光斑,暮春的和风吹拂而来。
他盖着一张薄毯,沉沉睡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到有锄地的声音,一声一声地,掀开他的土地。紧接着他又做了一个浅浅的梦,梦中有只野兽走进后院,一举摧毁了他的小菜园,那野兽形似狼,威武雄壮,低声嘶吼,转头就朝林羡玉扑过来,林羡玉吓得瞬间惊醒
一睁眼,看到了背对着他的赫连洲。
赫连洲穿了一件单衣,挽起袖子,正拿着锄头翻地,他肩背宽阔,健硕又结实,弯腰俯身时肩膀上的虬结肌肉就快要贲发出来。他将林羡玉播下去的种子翻出来,拿起簸萁,不知往地里撒了些什么,再将翻出来的种子放进去,用土填平,最后拿起一旁的水壶,朝着地里细细密密地浇水。林羡玉余光一扫,才注意到赫连洲还在菜园的迎风面插了一排半人高的木板。
他在帮我种装2
我在他的后院种祁国的蔬蒙,他竟然没有发火
林羡玉动了动,躺椅发出吱呀一声响。赫连洲听见了,动作微微停顿,待浇完了水,他转身就要走,被林羡玉喊住。“赫连洲。
林羡玉的嘴角不自觉往下敝
赫连洲停在原地,林羡玉掀开毯子坐起来,两个人都没有望向对方,也没有开口
沉默在院子里盘旋
林羡玉想说些什么,可他觉得这次是赫连洲更过分些,他等着赫连洲先开口,但他等了很久,只等到一句:“听桑荣说,种黄瓜要搭架子,架子要交叉着搭。赫连洲说完便准备离开,林羡玉掀开毯子追了上去
气候转热,林羡玉穿得单薄许多,一身豆青色的罗衫,衬得皮肤雪白,像一颗小小的新鲜出炉的青稞团子,内里是软糯的豆馅。他的罗衫和赫连洲满是污泥的单衣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怕林羡玉沾到灰,往后退了一步,这动作却被林羡玉误解。林羡玉嗡声说:“谁让你来的?这里是我的地盘。他一低头,额前的碎发就落了下来,赫连洲微微抬手,想把他把碎发拂到耳后,可手上也脏,便景在半空,然后缓缓收回。“我只是不想看你糟蹋了种子。
林羡玉“哼”了一声,嘟囔道:“你一个北方人怎么知道种菜?说不定被你摘过一番之后,我的小白菜就再也长不出来了!赫连洲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