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笑,“爹爹,娘亲,都让你们不要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
范文瑛抹泪道:“这一天天的,不是凶杀案就是皇位之争,玉儿,娘亲知道你长大了,可这些事……实在太复杂了。”
“是很复杂,我尽力为之。”
林羡玉抱住母亲,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娘亲不要担心,我现在是北境的皇后,没有人敢动我的,要小心的是你们,你们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出府,以免落入太子和瑄王之手。”
林守言和范文瑛连忙点头,长辈的姿态少了些,转而变成听从:“知道,知道。”
兰殊正好走过来,林羡玉告诉他:“兰先生,我今天发挥得很好,太子的每句话都在我们意料之中。”
兰殊笑道:“大人越来越厉害了。”
林羡玉说自己有些累,独自回屋了,阿南捧着铜盆过去时,林羡玉正坐在院子的秋千上看月亮,阿南也跟着抬起头。
他没觉得今晚的月亮有什么特别。
林羡玉晃动秋千,忽然问:“阿南,你知道想念一个人的滋味吗?”
阿南摇头。
林羡玉垂眸道:“他在月亮上,在心里,在梦中,就是不在我身边。”
话音未落,一阵风吹来。
林羡玉眨了眨眼,那个人的高大身影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穿着那身绣金的玄色锦袍,朝他走过来,走到秋千前,俯身摸他的脸。
“玉儿,辛苦了。”
林羡玉怔怔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腰。
又回到那个熟悉的坚实胸膛。
赫连洲稍一用力,就将林羡玉抱了起来,林羡玉伏在他的肩上,絮絮叨叨地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说着那些化险为夷的时刻。
“其实今天很惊险,万一我和兰先生预估错误,万一太子有别的企图,那我今天说的话,有可能直接挑起北祁的战争。我其实很害怕,很害怕,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代表的是你,是北境,我还要保护我的爹娘,保护满将军……”
赫连洲抱着林羡玉了进屋子,径直走到床边,将他放下,柔声说:“玉儿已经做得很好了,只要再耐心一点,不要着急。”
林羡玉委屈地伸出手,“还要抱。”
赫连洲解开腰间玉带,笑着俯下身来,林羡玉想要抱住他的肩膀,明明很用力,却抱了个空。
他从梦中惊醒。
榻侧空空,信纸和荷包散落在枕边。
林羡玉把脸贴在上面,轻声说:“知道了,我会很耐心的,我等你来陪我玩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