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还有在欢迎的居民,对于清辞郡主的善举,不少人也是敬佩的,如今的清辞郡主如同凯旋的英雄。
清辞郡主并未打开马车回应民众,显然也十分疲惫,众人也理解。
俞知蕴戴着帷帽走出去,不知道哪个马车里坐着自己的哥哥,只能朝着为首的马车走过去。
车夫似乎认识她,很快让她上了马车。
马车停了片刻,不久后俞知蕴又下了马车,招呼自己父亲和弟弟朝着后面的一辆马车走过去。
随后,这一家人一起上了马车,不久后俞井何独自下了马车,乘坐自家马车回家。
俞知蕴和俞渐龄乘坐的马车没有跟随清辞郡主回郡主府,而是单独朝着俞家而去。
马车上,俞知蕴沉默地握着弟弟的手,就算她之前一直是懂事且冷静的,此刻的眼泪也在不受控制地下落。
豆大的泪滴顺着她绝美的面容滑落,坠落在衣襟上。
她能够猜到俞渐离经历了什么,此刻又在做什么。
哥哥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她只能默默跟着演完这场戏。
俞渐龄见姐姐的模样,想要询问又不敢,只是怯懦地看着车厢。
他还以为上来就能见到哥哥,可车里只静静地放着哥哥的工具箱。
他虽然很多事情都不懂,却也能猜到,他的哥哥可能出事了。
回到家中,俞家乱了一瞬,似乎都在努力抬什么进去。
不久后,俞家归于平静。
*
“确定俞渐离被抬回家里了?”陆怀清询问,似乎有些意外。
“听说是边境条件艰苦,又遭遇了暴风雪,断粮数日,俞渐离的身体承受不住又病重了。”
这种结果似乎不让人意外,毕竟俞渐离一直病恹恹的。
旁人似乎都不理解,俞渐离为什么非得跟去边境,也不知真的能帮忙,还是去添乱的。
有些人,真的是为了点军功什么都豁得出去。
也是俞渐离走得巧,他离开后不久明知言便出了事,俞渐离也不需要跟着干着急却帮不上忙了。
如今病重了回来,知道明知言的事情恐怕更帮不上忙了。
陆怀清听完沉思了片刻,随后轻笑道:“我之前是不是过于关注他了?”
他还以为俞渐离恐怕有点能耐,结果……这样就结束了?
不过如此。
太子被关了禁闭,陆怀清也被牵扯其中。
不过他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假期结束也没办法立即去崇文馆上课罢了。
在家里看看书,跟着禁足几日,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权当是休息了。
他又问:“那小子那边怎么样了?”
“似乎是听说俞渐离病重的消息了,想去看,夫人不让,闹起来了。”
“嗯,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绝对不会让陆怀璟离开陆家,便也没再关心。
禁足结束,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他又躺回到榻上休息,养精蓄锐。
*
“娘!”陆怀璟是真的急了,朝着陆夫人喊了出来。
陆夫人气得发抖,被侍女扶着才能站稳:“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要发疯了一样!”
“俞渐离病重,我去看看还不行吗?!”
“他生病,自然有大夫医治,你去了又能有什么用?”
“他的那个身子板,说不定哪次见面就是最后一面了。他去边境一个月的时间,这得吃了多少苦?!”
“那也是他自讨苦吃!”陆夫人努力喘匀了气回答,“谁也没让他去,他自己要去,弄得半死不活地回来也是活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是想和他一起商量对策,他爹去给明知言送衣物都被赶出来了,他能做什么?你们两个凑在一起又能商量出什么来?”
陆怀璟之前很少会跟他母亲产生这么严重的正面冲突,毕竟他娘之前对他也是溺爱的模样。
如今的陆怀璟万分不解:“娘,您何苦这般阻拦我?!”
“为娘是怕你连累了你大哥,你大哥如今也在禁足,不能有任何差池!”陆夫人说完甩袖离去,气得陆怀璟在院子里摔东西。
也不知陆怀璟发了多久的疯,突然有人禀报:“林听少爷求见。”
“不见,他来添什么乱?!”
“他说他可以告诉您俞渐离的消息。”
陆怀璟停顿了片刻,随后不等随从叫人,自己快步到了小院门口。
林听进入他的小院,看到院子里的狼藉也不惊慌,他重生前将陆怀璟囚禁起来的那段日子,这位小少爷没少这般砸东西,他早就习惯了。
陆怀璟压着气警告:“林听,你最好是真的有消息可以告诉我,不然我……”
“随我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