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
“高丽?”
苏良面带愤怒,站起身来。
“怪不得是一鱼三吃,什么类型的女子的都要!怪不得能卖出高价,支撑她在京东东路赔钱卖酒!这個白七娘,竟将我大宋百姓卖到高丽,实在该死!”
沿着济南府一路向东,便是登州,而登州距离高丽甚近。
苏良想了想,又道:“若无官府的参与,她不可能将大量女人运送到高丽,我让你查的京东东路各府州官员与白七娘有何关系,你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白七娘与京东东路的多名官员都有来往,但考虑到她是商人,这些举动也实属正常,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不过,白七娘与齐州府知府谢永卿的交集甚少,逢年过节也没有任何走动,有些不正常。”
“越避嫌,越易有问题,你多留意一下谢永卿的动静。”
“是。”孙胜说道。
孙胜走后,苏良在书桌上扒到了京东东路安抚使,济南府知府谢永卿的资料,然后认真查看起来。
苏良自打算来京东东路监察后,便从中书调取了京东东路所有官员的资料,甚是详细。
……
翌日,近午时。
济南府府衙再次张贴出布告。
称药材商刁三实乃京东东路贩卖人口的幕后主使者“秦大官人”,后者对自己的罪名供认不讳,并交待出了贩卖路线。
府衙将根据刁三的交待解救被贩卖的女子,而后会依大宋法令,对刁三进行定罪。
与此同时。
刁三的家宅、店铺全都被查封,其家眷、家仆、店铺伙计也都被带到了府牢中审讯。
此布告一出,就意味着结案了。
苏良顿时觉得,齐州府知府谢永卿和通判周鼎一定有问题,可能是一个人有问题,也可能是都有问题。
……
入夜。
苏良来到如烟的房间。
如烟不由得大喜,连忙为苏良斟茶。
苏良自顾自地说道:“今日,府衙贴出布告,贩卖人口案结案了,认定药材商刁三为贩卖人口的幕后主使者,秦大官人。”
“这说明,齐州府的主官一定有问题,白七娘与刁三的关系,当地主官怎么可能不知?他们不是在包庇,便是与之同流合污!”
如烟听到此话,只是低头泡茶,但其双手微微颤动,明显是紧张了起来。
苏良又道:“如烟,我知道你不敢揭发白七娘,乃是怕她对你的家人不利,你放心,有我护着你的家人,没有人能伤害他们!”
“你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份吗,我不叫苏景,我叫苏良,字景明。”
听到这个名字。
如烟的身体不由得猛然一颤,道:“您……您……您就是砍头御史苏景明?”
当下,在整个大宋。
只要不是痴傻老幼,基本都听过苏良的名字。
“本官此次乃是奉圣命而来,监察地方!莫说白七娘这样的无良商人,即使齐州府知府谢永卿和通判周鼎有违逆法令之举,本官也能将他们直接下狱,现在,你还有顾忌吗?可能告知我你知晓之事?”
当得知眼前之人,便是大名鼎鼎的苏景明后,如烟先是一愣,然后什么都不怕了。
“苏御史,我确实……是被白七娘掳掠到济南府的,另外那刁三就是白七娘的人,我知道的是每个月白七娘都会贩卖一批女子,好像是将他们运送到海外。”如烟据实以答。
“那白七娘背后之人呢?是谢永卿还是周鼎,还是两个都是,他们与白七娘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白七娘冒着被判处极刑的风险,贩卖人口、赔钱卖酒来增加济南城的税收?”苏良问道。
白七娘这样一个人贩子,在京东路低价赔钱卖酒,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帮助济南府的主官提升业绩,助力其擢升。
“我……我……只知白七娘背后有人,但具体是谁,我就不清楚了。”
“这样吧,明日你以被拐卖之人的身份状告白七娘,看府衙如何审理,我也陪你一起去,到了大堂上,我便能找出白七娘的靠山到底是谁!”
“行,我去!”如烟表情坚定地说道。
她喜爱政事。
近年来,她听过太多关于苏良的故事了。
如果苏良都不能相信,那整个朝廷都没有她相信的人了。
……
翌日,清晨。
苏良、孙胜、杜雷、如烟四人一起来到了济南府府衙。
苏良身穿深蓝色短襦,头戴小圆帽,一副日常商人的打扮。
他估计,齐州府知府谢永卿和通判周鼎大概率认不出他,即使被认出来,当下也无所谓了。
咚!咚!咚!
如烟敲响了府衙前的告状大鼓。
很快,便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