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柯听见江幼希说养他的时候,感动的不行。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女人告诉过他,放手去做就好,他永远有退路。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他妈妈,另一个就是江幼希。
“呦,怎么还哭鼻子了孟总。”
江幼希看孟柯眼睛里闪闪的,喉咙忍不住的开始出现吞咽动作,最后视线也开始向上倾斜,忍不住存了挑逗的心思。
“我才没有,盐放多了,咸的。”
“行吧,那让我看看是哪道菜好吃的让我们孟总潸然泪下。”
“西红柿炒鸡蛋。”
“不咸啊,孟总还是口味淡。”
江幼希佯装配合的夹起了整张桌子上最简单的那道菜 — 西红柿炒鸡蛋,放进嘴里砸吧了两口。
“你不懂,有我妈妈的味道。”
菜都凉了,孟总的嘴还是硬的。
“呦,原来我们孟总是想妈妈啦,来来来,妈妈抱抱。”
甚至送上了一个充满母性关怀的拥抱。
“江幼希你学坏了,给我留点面子呗。”
“呦,我们孟总还知道要面子呐。”
“太坏了,下次不给你做这么多好吃的饭了,下次减量!减两道!”
孟总恼羞成怒的发出了一个自以为很严重的警告。
江幼希:这谁家小狗,奶凶奶凶的真可爱,哦,好像是自家的。
江幼希刚刚收敛了挑逗的心思,想要好好安慰安慰他,刚组织好措辞,孟柯的电话铃声就应声响起。
然后她就看着他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出什么事了吗?”
江幼希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跟着紧张。
“我有个学弟,跳楼了。”
“什么!几楼下去的,抢救回来了吗,在哪个医院,需不需要帮忙?”
江幼希一口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别着急,救下来了,只是有点擦伤。”
孟柯看着眼前这个炸毛小狗,赶紧安慰道。
“人命关天的时候。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大喘气。”
江幼希无语。
“他刚刚被送到你们医院了,听说谁跟他说话他都不回应,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值班医生现在也拿他没办法。”
孟柯继续说,语气里的担忧掩饰不掉。
“你学弟有受过什么刺激性的精神创伤吗?”
所有的医生,即便是在下班时间,也没有办法放着一个需要帮助的患者不管。
“他是在我快要离开的时候来到老师门下就读的,也是下一批学生里,老师最看好的一个,但因为他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要走了,所以我们两个接触并不深,只停留在几个学术问题的讨论上。”
“那他在这个过程中有没有表露过什么极端的情绪和想法。”
出于职业习惯,江幼希几乎是下意识开始继续追究细节。
心理疾病的诊断,说的艺术一点,就是需要心理治疗师变成人类情绪的福尔摩斯,从患者泄露出来的一丝一毫中,追根溯源把致病的隐患拔出,才能实现不同程度的治愈。
“没有,平时看起来挺阳光开朗的一个大男孩,而且这孩子一心只有寡王一路硕博,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情史,更不可能受过什么情伤。”
孟柯语气里都是惋惜,老师的两个得意门生,一个没有遵从他的意愿从了商,没成想现在另一个不知道受了什么伤害跳了楼。
“你也别太担心,今天他经历了太大的情绪刺激,会对外部世界开启心理防御机制,短暂出现一些不理人、神情呆滞的行为都是自我保护的表现,这都是正常的,
值班医生应该会先上安定,让他休息一晚恢复一下体力,等他情绪稳定一点,明天上班我去看看具体情况。”
江幼希就职于全市最好的心理治疗机构,并且担任高级心理治疗师,她的话无异于给孟柯推了一剂强心针。
“没想到,我都还没有为你做些什么,反倒是要先麻烦你帮忙。”
“你在说什么屁话,就算没有你,我也要对我的每个患者负责。”
眼看着孟柯又要陷入内耗,江幼希赶紧打岔。
“如果真的觉得欠我人情的话,就多给我做几顿好吃的饭。”
“乐意之至。”
第二天一早江幼希就走进了孟柯学弟的病房,看到床上的人还在安定的作用下睡的很沉,便没有选择打扰,而是缓步走到床边开始轻手轻脚的翻看床头的病人信息牌。
“丁磊,20岁。”
20岁,本该是张扬肆意,美好的像朵花一样的年纪。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让他连这个世界都想要放弃了,就这样死气沉沉的躺在这里。
他甚至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