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眼瞳泛着点点水光,将右眼处的朱砂小痣衬得格外妖异娇艳,这是一张很容易让人心生怜爱的娇美面孔
沈玉定定地看着她,嘴唇颤抖了几下,这才开口问道:“流萤,这几年你去哪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羽流萤笑了笑,声音温温柔柔的:“身子不好,搬到暖和的地方调理去了,最近才回来。沈玉说道:“流萤,我上上年中了探花,如今在翰林院任职。
羽流黄说道:“你终于得偿所愿了。你比我年长两岩。如今整妻了吧。
沈玉嘴唇动了动。沉默半晌后。他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羽流萤笑道:“恭喜恭喜,这天太冷,我就不和你叙旧了。
她拢了一下披风,正抬脚欲走,沈玉突然说道:“流萤,不知你可曾婚嫁?
羽流萤点头,想起这一路上的坎坷,笑了起来:“我嫁了一个十分俊俏的郎君。
沈玉的眉间动了动,说道:“不知你夫君在哪里育就?
羽流萤说道:”她是个卖豆腐的。
沈玉低头看她,声音突然变得柔情起来:“流萤,我的夫人待人宽厚,性情柔和,是能容人的。
羽流萤干笑了两声,客客气气地说道:“你夫人很好,我夫君也很好,前尘往事,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应当珍惜当下,告辞。她说完,步履从容地走出了裁缝铺
羽流萤一边走路,一边在心中感叹幸好自己爱美,出门前特意装扮了一下,虽然没有化妆,但衣裙都是好看的,头发也认真梳了,发饰和衣着都不算多么华贵,但看上去过得也不差。看来女人出门还是得认真打扮才行,谁知道出门会遇到什么人,千万别被看了笑话
她拍着胸口回到宅子里
三花猫趴在被窝里,见她这么快回来,不免有点惊讶:“不是说要逛很久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羽流萤说道:“害,别提了,遇见前男友了,见他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心里不太舒服。
三花猫顿时精神了,毛绒绒的猫脑袋往羽流萤这边凑了凑:“你跟他有仇?用不用我给你出气?"
羽流萤说道:“没什么深仇大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前任可以过得好,但不能过得比我好,就是这个心理啦。三花猫颇为赞同,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我说怎么一见到那些男人就吹胡子瞪眼的,原来他们都过得比我好。羽流萤好奇:“你到底有过多少男人?
三花猫说道:“不记得了,我身体弱,养活不了自己,依附那些男人才能活得好,但我总是喜新厌旧,就不停的换呀换呀,换来换去,自己也记不清了。‘羽流萤叹为观止,赞叹不已:“彩狸,你做人的时候一定是个奇女子。
她被沈玉的出现转移了注意力,和三花猫一通八卦后,又忘了看那个装满父亲遗物的檀木盒子。
宋时绥开始孕吐了
不频繁,也就一天吐两次,吃很多酸杏干就能压下去。
家里有些稻谷保管不善,生了虫子,宋时绥干脆把这些稻谷洒在院子里喂鸟。
她和何顺颂站在院子里,看着一群麻雀落在地上,啄食着地上的稻谷
一只麻雀落在了何顺颂脚边,啾啾啾地叫着
风雪山庄的麻雀不怕人,宋时绥小时候经常逗麻雀玩,她笑着看了会,直到那种孕吐的感觉又出现,她才收回目光,吃了一颗酸杏干。她的眼神望向远处,蓝蓝的天空上时不时划过一道飞鸟的影子
宋时绥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羽流萤
据说每个诡术师都是单语专家能听懂动物的语言。如里羽流黄在这里就能听懂那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在道什么了十几只麻雀的叫声有些吵闹,其中一只麻雀的叫声并不会引人注意
何顺颂却听得很清楚。
他没有继承父母的诡术天赋,却和他们一样能听懂动物的语言
那只麻雀在说
“羽先生的女儿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