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寒索!”慕夕芷看见控制萧天狄的人,不由得一愣,她惊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天逸!”萧天狄突然见此惊变,他怔愣之间,看清抢走了慕夕芷的男人,怒声吼道。
他看着旁边一动不动的众人,脸色铁青,吼道:“都愣着干什么,把萧天逸给朕抓起来啊!哩粟,你在干什么?!”
然而哩粟早已经被花亦邪带来的人控制住,其他人则更是不
敢轻举妄动。
而在慕夕芷怔愣之间,秦北夜已经飞身而上了。
他径直走到花亦邪身前,脸色不太好地伸手从花亦邪怀中接过慕夕芷抱着。
重回那温暖而熟悉的怀抱,慕夕芷挣扎得筋疲力尽的身体,此刻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而感受到慕夕芷松解下来的身体,秦北夜心里疼痛无比,他将慕夕芷紧紧抱着,声音哑得不忍听:“对不起,我来晚了。”
慕夕芷埋头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带着想要克制却没能克制住的哭腔:“没有,没有。”
而在秦北夜听来,这声音如有实质,仿若化成了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心脏,让他酸痛得厉害。
花亦邪看着如此依赖秦北夜的慕夕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胀感。
他瞥开眼睛不去看,而是望向被按在地上的萧天狄,慵懒的声音响起:“萧天狄,你还真是丢我们北宁皇室的脸啊。”
萧天狄被迫跪在一众人员面前,又气又恼,那张原本得意无比的脸上,只剩下无比的愤怒,他怒声吼道:“萧天逸,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朕面前?!”
“哦?”花亦邪笑着道:“本王为何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本王?
慕夕芷此刻已经静下来,她听见花亦邪的自称,又听见萧天狄叫他萧天逸……
所以……
慕夕芷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所以花亦邪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北宁最为无用的八皇子?
可此刻并没有人有时间与慕夕芷解释这个,只听得萧天狄怒声吼道:“你这个贱种!竟然是花阁之主?!”
刚才慕夕芷惊讶之余,直呼了花亦邪行走江湖的名字,萧天狄又怎么会没有听到。
他现在全然明白过来了,为什么派了那么多人去
找,却依旧找不到萧天逸的原因,没想到,萧天逸居然是花阁的背后操控人。
“嗯,有什么好奇怪的?”花亦邪一脸淡定地道:“就许你不停派人追杀我,还不让我保命了?”
“贱人!”萧天狄面目扭曲得吓人。
花亦邪却勾着一抹笑容,他慢悠悠地从怀中拿出一块金质的令牌,举到萧天狄面前:“喏,这块令牌你不陌生吧?”
“定宁令?!”萧天狄一眼便认出了这令牌,他目眦尽裂:“那个老东西竟然将这个给了你?!”
“嗯,”花亦邪的表情和萧天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一脸无辜地点点头,反问:“怎么,很奇怪吗?”
定宁令,是北宁国皇帝专属的令牌,只要持有此令牌,如见皇帝亲临,所有人都必须服从持令者的命令。
而花亦邪刚才就是这样,才能带着寒赤寒索大摇大摆地入了城,再悄无声息地上了城门。
而现在,除了城门上跟着萧天狄的这一小圈人以外,城里和后城的几十万兵士,都已经是花亦邪的人了。
“对了,还不止这个呢,还有……”花亦邪说着,表情淡然地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方明黄色的绢帛,缓缓展开:“喏,还有这个。”
“传位诏书?!”萧天狄身后的哩粟看清了那绢帛上的字,惊呼出声。
“嗯,眼神还不错,”花亦邪笑着道,他拿着那诏书,似是展览一般,再对着众人展示了一番。
萧天狄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绢帛上熟悉的字体,原本便狰狞的表情更加骇人,他并不承认这份诏书:“你竟然敢伪造诏书?!”
花亦邪早就猜到了萧天狄会是这个反应,道:“你不承认也没用,刚才下面的几个将领们可是都已经确认过了,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