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便突然变得平静得让人不敢置信。
夜王殿下有生以来,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关注,如此揣摩一个女人的心思,而眼下,他整这样做着。
寝殿门外
慕夕芷迈步出门,又扭头将门重新关上。
与她所料一致,门口之人正是寒默,而远远地在庭院中,还站着寒赤寒索两人。
寒默见慕夕芷又将门关上,有些疑惑:“王妃,殿下他……”
慕夕芷面色平静:“你们稍等一炷香的时间再进去,殿下他有些累了。”
“??”寒赤寒索齐齐
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慕夕芷心下乱的像一团麻,也没有发现自己刚才的话带着多么大的歧义,只想着她给秦北夜用了一点软筋散,总不能让现在浑身无力的秦北夜被属下看见吧。
吩咐完,她也没有注意寒赤几人的反应,一个飞身,人便已经离开了此处。
寒赤寒索看着慕夕芷离开的方向,一双眼睛始终保持着瞪大的状态。
比刚才听到寒默说殿下当众亲吻王妃的时候,眼睛瞪得还要大。
而寒默亦是表情僵硬,他没有跟在殿下什么,好像真的错过了很多重大的事情。
而另一边,慕夕芷一路轻功回了隐月洲,在院门外在落下脚步来。
映月和青儿两人正在院中一边聊天,一边候着慕夕芷回来。
当慕夕芷一脸表情呆滞地走从院门外进来,她身上鹅黄色的纱裙染了灰尘,带着脏污,头发也十分凌乱,就像是和别人打过一架一般。
映月和青儿的谈笑声戛然而止,笑容僵硬在脸上。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两人齐齐冲上来,围着慕夕芷左看右看。
映月和青儿今日同行去的柳府,她们知道慕夕芷是跟着花亦邪离开的。
青儿比映月眉头皱得更紧。
她不知道花亦邪是谁,但是她能看出来小姐和他很是相熟,而且是自愿跟他离开的,那应该不会有危险,可现在……
慕夕芷看着面前两张关怀的脸,微微回神,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派轻松的姿态:“我没事,刚才去了一趟郊外,坐地上吃烤肉来着,所以衣服不小心就给弄脏了。”
“原来是这样。”映月和青儿这才放下高耸的心来。
刚才看着慕夕芷进来时的表情和这幅架势,可着实把她们吓了一跳,险些
还以为慕夕芷在外遇刺了。
慕夕芷见两人的模样,笑了笑,道:“嗯,我有些累了,你们去帮我准备沐浴吧,就安放在偏殿就行,我一会儿沐浴后就歇息了,你们准备好沐浴之物就和其他侍女一起下去休息吧,不用再伺候了。”
见慕夕芷表情无甚异样,且知慕夕芷平素也喜欢一人沐浴,青儿和映月没有起疑心,只欠了欠身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两人转身快步下去,没有注意到她们转身的一刹那,慕夕芷瞬间便嘴角落下了的笑容。
偌大的庭院里,慕夕芷站在中央,她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紧锁着的眉头是连她自己都读不懂的纠结。
……
“主子,你这次内伤不轻,本来应该好好休息,却非要去见夜王妃,现在伤势更严重了。”
京城的一处精致的宅院中,沐风坐在床边,一边给花亦邪喂药,一边说道。
花亦邪斜靠在软枕上,他脸色苍白如纸,时不时还咳嗽两声,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伤势严重。
可听沐风的话,花亦邪却没有半点生气,他嘴角微微勾起,饮下一勺药,道:“不过就是小伤罢了,不必担心。”
“主子就会故作轻松,”沐风喏喏道:“这次大皇子可是对您下了死手,若不是您早有所料,现在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了。”
“好啦,”花亦邪笑着宽慰沐风道:“你忧思过度了,就萧天狄那脑子,没什么好担心的,他现在不过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坐上那个位置,想要尽快把我们都给处理了罢了,我这次就是受了点小伤,没什么严重的,我们且隔岸观火便是了。”
闻言,沐风赞同地点点头:“主子说的是,那主子您最近就安心待在秦仪国京城好好养着,谅大皇子找破头也找不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