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飞扬,要是秦北夜死了,慕夕芷就成了寡妇,还是个一无所出的寡妇,看她还怎么跟她争。
珍珠摇摇头:“夜王府现在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异样。”
“呵,她倒是沉得住气,”慕雨柔抚着自己手上光滑的手镯,吩咐道:“让人给我好好盯着夜王府,有什么异样立刻来报。”
“是。”珍珠连忙回道。
另一边,秦煜已带着流影临近太子府前殿,随行的宫人远远地跟着。
秦煜问:“他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流影回道:“是,下面的人一直盯着,夜王还在昏迷着,太医已经喂下了解毒丹,但是没有任何反应。正在找人全力配置解药,但是解药没有十二个时辰绝对不可能配出来,夜王这次凶多吉少了。”
“好,”
秦煜十分满意:“若有什么消息,立即来报。”
“是。”流影拱手道。
秦煜走出两步,又问道:“对了,夜王府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流影回道:“我们的人现在进不了王府,只能在外面看着,除了今日宫里派去送消息的人以外,没有看见别的人出入。”
秦煜眉头皱起:“还没有安排新的人进去吗?”
“暂时还未,属下一定尽快安排人进去。”流影低着头回道。
“尽快安排!”秦煜语气略带不善。
“是。”流影应道。
……
琼州·驿站
前厅里,里里外外或坐或站着许多人,黑压压的一片脑袋,都是昨日陪秦北夜前去巡视新寺的大小官员。
他们身上穿着的官服已经有了长长短短的褶皱,表情都是愁云惨淡的,一双双眼睛也因为一夜未眠而猩红,眼下的乌青更是明显得可怕。
厅内气氛十分焦灼不安,众臣们坐立难安,话语中都是浓浓的担忧与害怕。
“殿下迟迟未醒,这可如何是好啊?”
“还没有找到解药吗?”
“黑市呢,黑市看过了没有?”
“皇上如此宠爱夜王殿下,殿下在我们地界上出了事,我们有几个脑袋够砍啊。”
“胡说八道什么呢,夜王殿下福泽深厚,怎么会出事?”
“对对对,殿下可是战神,绝对不会出事的。”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大胆,敢当众行刺。”
“那人到底是如何混入随行的守卫队伍中的?”
“这事必定要给皇上和殿下一个交代。”
“……”
与前厅嘈杂气氛不同,后院最大的房间里,此刻气氛沉闷得可怕。
一个高大的身体安静地躺在床上,正是易容成秦北夜的寒赤,那俊朗不凡的脸,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仿佛只是他睡着
了一般。
只有房间里的人,才知道他此刻浑身冰冷,而只有他胸前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身旁两个侍女站在一旁候着,若仔细看,还能看见她们交叠在身前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床前屋里围着张太医和琼州所有的名医,正在小声地讨论着病情,他们虽然知道这是什么毒,却对解药配方的比例不甚清楚,不敢贸然用药,只能用银针暂缓毒发。
心中暗暗乞求那些出去寻找解药的人,能够尽快找到。
早已回到驿站的寒索换下了易容扮成他的隐卫,此刻正站在床的一侧,紧锁着眉头,看着名医给寒赤施针。
他看向旁边的滴漏,刻度已将要指向辰时的位置了。
已经过十个时辰了,寒索的眉头皱得更紧,太医说了,若是再有七个时辰还找不到解药,寒赤他……凶多吉少……
驿站后院偏僻之处的一个房间里,秦北夜端坐在书桌旁,深邃的眼睛紧闭着,仿若一尊坐定的佛像,让人根本无从探究他的所思。
顾尧麒在房间中央来回走动,表情和外面的群臣一般焦灼。
寒赤和他同岁,虽然是他哥的手下,但顾尧麒却把他视若兄弟,眼下寒赤危在旦夕,他怎么能不焦急。
琼州城的名医都在这了,但是他们之中并没有擅长制毒解毒的人。
派出去的隐卫已经将周遭可能找到解药的地方翻了个遍,至今依旧一无所获。
那行刺的人虽然当场被寒赤擒了,但他却直接咬了藏在牙缝中的毒药,当即身亡,寒赤手臂被划伤,动作不甚灵活,来不及阻止他,连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来。
更别说从他口中问出解药之事了。
北宁国人擅长用毒,就算是民间毒药也少有人能配出解药,唯一的弱点就是他们的毒容易被认出来,可是配不出解药,就算认出来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