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挂着祭祀中沈知意的异样。
她惊讶抬眸,好半晌发不出声音,直到被他轻轻捏了捏指尖。
“我……不高兴的该是你才对。”
被舅舅出言讽刺的是他,被骂和裴父是一丘之貉的也是他,怎么却来关心她高不高兴。
“不值得在意,”裴彧轻描淡写,“他们一直这样。”
从参加他妈葬礼,发现他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的态度。
裴彧是真的不在意,因为不重要。
“下次不带你来了,”裴彧说,“这次是我考虑不周。”
早该想到的,他们会因为自己连带着不喜欢她。
“不是你的错,”沈知意从不做背后议论别人的事,这次却破例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点不高兴,“是他们对你有偏见。”
说白了,就只是恨屋及乌而已。
裴彧轻笑了声,“嗯,你说得对。”
两人上了车,与此同时有一辆车正朝这边驶来。
静寂的墓园里,老人坐着轮椅,迎着山风咳了半晌。
他嗓音沙哑,“裴彧身边那人是?”
身旁那人回话,“姓沈,是个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