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彧皱了皱眉,又回到浴室把头发吹干。
睡前,沈知意好奇地问,“你真把那人打了?”
不清楚那人是什么身份,不过能来秦潇然生日宴的人基本都是那圈子的,非富即贵。
“嗯,”没兴趣聊其他人的事,裴彧轻描淡写,“砸了一下,踹了一脚。”
沈知意松口气,被酒瓶砸一下,被踹一脚而已,应该不会伤得太重。
她不知是想哄他,还是想替自己辩解,主动坦白,“其实我当时也想拿酒瓶砸他的,我都把酒瓶拿起来了,不过你来得太巧。”
她是想说,她并不是受欺负也不反击的人,只是不想让其他人插手。
欠霍恒的恩情到现在也难说是否还清了,给她带来的巨大负担令她无知无觉地荒废几年,她不想再欠谁的了,纠缠不清只会令人痛苦。
可还是被他保护。
裴彧低笑一声,似乎是被她逗笑了,亲了亲她发顶,悠悠夸奖,“知道你厉害。”
但他也知道,她曾在无人帮助的情境下数十次面对这样的困境,一想到她曾数次这样孤立无援,他就恨不得……恨不得能回到以前把她带走。
舍不得让她再受欺负,他也在圆满自己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