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回了华庭,裴彧果然不在,只有女管家日复一日守着空荡荡的庄园。
“裴先生有说今天会不会回来吗?”
住进来的这些天客厅内添置了不少新物件,大到墙上的水墨工笔,小到陶瓷餐具,样样合她心意,甚至桌上放着她的一沓剧本,裴彧常翻的几本杂志被挤到角落,乍看上去好似她鸠占鹊巢。
沈知意趴在沙发扶手,蹙眉犯愁,“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或许裴彧就是因为不想看到她才不回华庭。
这惊人之语叫管家哭笑不得,十分无奈,“你要是想见先生,就跟他直说,不好意思打电话的话,发个消息也可以。”
沈知意一下坐直了,想也没想地否认,“我没想见他。”
顿了顿,她又补充,“我只是不想他不高兴。”
认识以来,他所做作为无可指摘,沈知意明白他对自己很好,却不知道这种“恩”该怎么报答,她本能地不希望他不高兴。
“那就去哄哄他。”
管家操心,“给先生发条消息好吗?”
消息是发过的,不过是给秦秘书,沈知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迈不出这一步,她好像不懂该怎么面对裴彧,尤其总是想起他那天那句质问。
好半晌才下定决心,删删减减发过去一条。
已入夜,市中心依然灯光璀璨恍若白昼,电脑里传出大段的英文汇报,裴彧漫不经心地听着,偶尔应几声。
秦秘书拿着手机敲门,“沈小姐的消息。”
他强调,“发给您的。”
终于不是让他做传话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