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人皆是一脸狼狈,尤其是范衡,简直快要吓没了三魂七魄,周铭登时焦心不已。
“怎么了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许侍卫,你快说呀!”
“别吓唬我们!”
许钧面色铁青,咬牙向齐啸风开口道:“殿下,属下刚刚送范郎中回去的路上,竟然迎面碰上了两个醉酒的混混。”
“属下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打算和范郎中绕过去。”
“谁知其中一人竟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直直朝着范郎中的面门袭来!”
“还好属下反应迅速,及时将那人制服,才没有让他伤了范郎中……”
范衡明显受了很大的惊吓,听到许钧描述起方才的凶险一面,他仍是忍不住地颤栗发抖!
虽然齐啸风并未亲眼看到方才的场面,但从许钧的描述便可看出……
“这哪里是什么醉汉,明明就是提前在那里等好,有心加害于范衡的人!”
许钧闻言,面色凝重地向齐啸风点了点头。
“属下刚刚所说的,和殿下您的猜想如出一辙!”
“那二人刚一出手,就被属下立刻制服。”
“属下想从他二人口中问出些什么,无奈那二人要么装醉、要么装傻,一句真话都不肯说!”
“无奈,属下只好将那二人押送至大理寺,看看能不能从他二人口中打探出来什么……”
周铭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范郎中,你这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
“听这架势,那人明显是要置你于死地啊!”
“若非许大哥送你回去,你今天怕是要交代在巷子里了!”
不用周铭重复,范衡也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只见他面色苍白,双目无神,疑惑不已地摇了摇头。
“我……我也不知!”
“我做人一向低调,在外也不爱惹是生非。”
“不知是何人恨我入骨,竟到了想要取我性命的地步!”
齐啸风静静思索了片刻,倏忽间,脑海中闪过了一张略带些狠戾的人脸。
“你虽然为人低调,不爱在外惹是生非。”
“但你别忘了,就在两天前,你刚刚才惹了一个性格极其火爆的狠角色!”
范衡愣愣望了齐啸风半晌,终于,他浑浊了半晌的双眼再次明亮了起来。
“是成彪!”
“那日我胜之不武,成彪怀恨在心,这才对我……”
齐啸风略一点头:“除了成彪,还能是谁?”
想通了这一点,范衡瞬间被后知后觉而来的怒气占据了理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他成彪当真就这么无法无天,目无法纪么!”
“我这就去大理寺一趟!”
眼见范衡这就要走,齐啸风冷冷道:“你去了大理寺,然后呢?”
“当众指认成彪就是背后暗害你的人吗?”
“他成彪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还特意找了二人假扮壮汉来谋害你!”
“若是谋害不成,那二人也可以一装到底,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喝醉了。”
“最多羁押半日,警告过后就给放了!”
“你要去大理寺,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范衡瞪大了眼睛:“成彪既然是始作俑者,就一定能从他身上找到蛛丝马迹!”
“大渊法纪严明,难道还任由他为非作歹么?”
齐啸风的脾气虽然好,但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厌蠢。
范衡人品不错,也不算笨,但往往总是想得过于天真。
而正是这种天真,总会让人产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纪法的严明,是建立在证据确凿的基础上。”
“如今你毫发无损,就这么闹到大理寺,还不得被别人反咬一口,说你诬告?!”
“退一万步说,你现在只是个孑然一身的小郎中而已。”
“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有谁会知道?”
“又有谁会在乎?”
话糙理不糙,齐啸风的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但字字句句无一没有道理。
范衡被噎得无话可说,只能干瞪眼。
周铭看了看冷言冷语的齐啸风又看了看闷头不吭声的范衡,一时之间也是急得够呛。
“殿下,您这话说得是没问题。”
“但既然那个成彪已经有心要害范郎中,那咱们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
“要不殿下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才能救救范郎中……”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此事,齐啸风心里更是火大!
“这一次我能让许钧救了他,那下一次呢?”
“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