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郎中!”
“外面有人找!”
济世医馆内。
昨日比武招亲回来之后,范衡休息了一整晚,又用了止血化瘀、提神益气的药,精神已经恢复了大半了。
他不愿一直躺在病床上,于是便也不顾张婉儿的好心劝阻,还是硬撑着来到了医馆。
只不过做不了什么下力的体力活儿,只能坐着替人把把脉、开开药罢了。
听到有人来找自己,范衡精神一振,还以为是张婉儿来找自己了。
“来了!”
他兴冲冲出了医馆,可左寻右找,却就是找不到张婉儿的身影。
只不过在一旁的角落里,他倒是看到了另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太子殿下!”
“您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范衡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见齐啸风微微冲自己摇了摇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不如,找个茶馆好好聊聊?”
范衡知道,太子微服出访,定是不愿意轻易泄露自己的身份。
“殿……哦不是,公子,这边请!”
说着,范衡一伸手,领齐啸风来到一个距离医馆并不算远的小茶馆。
夏日的午后有些沉闷,令人昏昏欲睡的,提不起什么精神。
茶馆内的生意不怎么好,只有角落的桌子旁边,坐了两个正在吹牛逼的老大爷。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几个无精打采的小跑堂。
范衡伸出胳膊,替齐啸风擦了擦面前的小桌子。
“公子,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平日里闲来无事,鄙人就喜欢来这个小茶馆喝杯凉茶,放松一下。”
“就是这里太过于简陋了一些……”
见范衡不好意思地搓着双手,齐啸风笑着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有什么简陋不简陋的,同样是一杯凉茶,不过只是被竹杯和瓷杯装着的区别罢了。”
“只不过,竹杯的凉茶,一杯只要两文钱。”
“上等瓷杯装着的凉茶,轻而易举就能卖到一两银子!”
“但你敢说,真正入了咱们口中的凉茶,又有什么区别吗?”
范衡闻言,也跟着齐啸风一同举杯大笑了起来。
见齐啸风这个太子非但没有半点居高位者的做作强调,反而如此平易近人,范衡悬着的心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对了范郎中,我看你今日恢复得还算不错。”
“比我预想当中要好许多!”
“可是你那神药发挥了关键作用?”
齐啸风上来便直奔主题,也不跟范衡拐弯抹角,顾左右而言他。
今日见到范衡的状态之后,齐啸风也的确结结实实地大吃一惊!
本以为他昨日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说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最起码也要静养几天的。
没想到只过了短短一个晚上,他就再次回到医馆,替人治病开药了。
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整个人也显得十分虚弱。
但竟然能恢复得如此迅速,也着实太让人出乎意料了!
范衡笑着摆了摆手:“神药倒是不敢当,不过此药确实在昨天那危急关头,救了鄙人性命啊!”
“昨日回去之后,鄙人也只是用了些最寻常不过的金创药。”
“但恢复的速度,确实要比寻常外伤快上不少……”
看到范衡也是一副纳闷模样,齐啸风忍不住问道:“莫非,你还是第一次用你这祖传下来的神药?”
范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实不相瞒,鄙人平日里干的都是些不下力的活,实在没有机会用到这药。”
“以往看到病人用药,见他们恢复得极快,鄙人也只是觉得,这药确实是好药。”
“但昨日亲自用过之后,鄙人这才发现……”
原来当年爹告诉自己,这药是能起死回生的神药,并不是在夸大其词!
而是告诉了自己这药的真实药效罢了!
齐啸风端起凉茶一饮而尽,等跑堂的给自己又添了一杯之后,这才继续向范衡开口。
“昨日偶然听小花妹妹提起,说范郎中不但医术精湛,更是经常帮助街边的乞丐、流浪汉。”
“有些患者得了寻常郎中难以医治的疑难杂症,大多也是范郎中你给他们看好的。”
“都说医者父母心,像范郎中这般医术精湛、宅心仁厚的医者,更是少见啊!”
范衡连连摆手,不好意思道:“哪里哪里,公子过奖了!”
“鄙人祖上三代行医,皆是认为既然有一身医术,就该悬壶济世,帮助别人。”
“鄙人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而已,还远远做不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