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已经看清楚这个世界的本质了,不接受辩论或者反驳
嗯?你问我为什么?
我觉得你也该知道吧?这个世界,可能范围有些大了吧,就拿后巷和巢举例子吧,都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法律?确实有这回事儿,不过那也只是为了少数人的利益而存在,我们这些多数人又有什么理由遵守呢?当然,我也不是说它就是一纸空文,对于正常人来说,苛捐杂税、阶级压迫、资源倾斜早都把她们压得喘不过气儿来了。
幸福?你居然会觉得他们是幸福的?真是不可思议
好吧,我得承认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一只每天在肉铺门口摇尾讨食,因此而没有饿死的流浪狗,在遇到富家子弟的宠物狗之前。确实有可能会认为自己是幸福的,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的比喻从道理来说没有任何问题,没有对比,那些人是感受不到自己与其她人之间的差距的,
就是因为这种信息不对等,那么多人才任劳任怨地给她们的侩子手当牛做马
尖刻吗?交际什么的果然还是很麻烦啊。
不过,在你拿出足以说服我的证据之前,我的观点是不会变的。
正是因为年纪不大的时候的那股冲劲和比其她人宽一些的眼界,我做出了第一个永远不会后悔的决定——加入黑网,
虽然这也意味着站到政府和法律的对立面,但它同时也意味着不再被政府和法律约束,这点你可反驳不了吧?
正好,现在我有点空,给你讲一讲我的故事吧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其实,是不是月黑风高,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妈告诉我的。”
“我出生在食指,父母给我起名叫黑月,月亮的月,但是我爸觉得有点土,就改成了现在的玥。”
黑玥从桌上的糖罐里掏出一颗糖来,剥开包装,但是没有吃。
看着指尖色彩斑斓的硬糖,她似乎陷入了回忆。
黑玥的家庭环境不错,或者说,相当不错,
她的父母都是l公司的职员尽管是文职,但也相对安全,并且收入也完全足够让全家过上算不上富足但稳定而舒适的生活
黑玥,如她所言,出生在一个新月夜。母亲读过书,靠着文凭和口才进入了公司。父亲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通过自己的打拼,从一个跑腿的员工转正了。
从小,母亲教黑玥认字读书,她很有天赋,比同龄人更早上了小学。她的爱好——也许只能算是特长——也很广泛,琴棋书画样样学的扎实——小提琴、国际象棋、写字,素描。母亲希望,她能成为一个明事理、辨是非的成功者,将来可以和他们一样到l公司当一个员工。
黑玥也曾这样希望着
“黑玥,你长大了准备干什么呀?”她的一个小学同学,忘记是谁,曾这样问过她,
“我?”黑玥从书中抬起头,想了想,平淡地说:“我要去接我爸的班,工作到退休年龄之后退休”
“你就准备这样吗?”同学惊讶地说
“那你呢?”黑玥反问。
“我当然是要成为一个旅行家!或者摄影师和歌手也不错!总之,外面的生活那么精彩,我可不愿意一直待在一个地方。”
黑玥没有再接话,
只干好父母让她干的事,这是她很早就养成的习惯。
就这样,黑玥跳了两级,升到了初中。
然而,入学第一天,就发生了第一件让她印象深刻的事情。
那天,她不显眼地背着书包,在教室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空位坐下,这也是她所希望的——不引人注目,不惹是生非,安静且高效。
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把黑玥的视线从教科书里转移到了教室前面
前排靠讲台的座位上,一个没穿校服而是穿着花哨的礼服的女生,坐在垫着红色天鹅绒坐垫的椅子上,怒目圆睁,盯着讲台前另一个穿着校服、面色棕黑的女生,
后者用右手捂着左手,脸上的神色窘迫而畏惧。
“你把我的笔碰掉了。坐着的那个女生语气尖利到刺耳”,
“对,对不起”站着的女生连忙道歉,弯下身子,将地上镀着金的笔捡了起来:“你还敢拿你的脏手碰?!!”坐着的女生突然站了起来,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
“啪,”手和脸碰撞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教室。
嬉笑打闹的学生们瞬间安静了下来,黑玥看到那个被打的女生的鼻子里流出了血。
“啪嗒,”钢笔摔到地上,裂成了两半。
接着,又是短暂的寂静,
女生打破寂静,尖叫道:“你把我的笔摔坏了!”
“我不是故意的!”短发女生狼狈地擦着鼻血,不知所措地说,
“你知道我这笔有多贵吗!”女生猛地把对方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