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久安脸烫得可以摊煎饼,余长乐口中硌得她不舒服的“东西”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可他也没有这个本事让它变化自如,特别是怀里的人儿还在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在耳边发出阵阵无意识的呢喃。
孟久安这辈子都没有此刻这么矛盾过,他一边拼尽全力按捺住自己,千万不要发出一点动静,一边又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快要失控,可即使煎熬成这样,他也舍不得将怀里又香又软的媳妇推开。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甜蜜煎熬啊!
对于他的挣扎毫不知情的余长乐扭动着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位置,下一秒靠在孟久安的肩头闭上眼睛才渐渐安静下来。
孟久安的双腿夹得快要抽筋,身上这个祖宗终于消停了下来。
他这才敢低头去看怀里人儿的小脸,又长又翘的睫毛盖在眼睑上,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娇嫩的小嘴微微上翘,带着一抹诱人的光泽,让他的目光落上去就移不开。
孟久安下一秒立马又抬起头,强令自己目视前方,因为他隐隐感到身上某处又有了抬头之势。
趁着余长乐睡着,他才敢一下抱着她站了起来,也顾不上整理自己身上的尴尬之处,先把余长乐抱进小屋的床上安顿好。
已入深秋时节,就这么在院子里睡着了,可是要着凉的。
余长乐一沾到床,就舒服地翻了一个身,呼呼地自顾自睡得香甜。
这穿着衣服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会着凉吧?
孟久安下意识咽了一下,有些紧张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只是想帮睡着的媳妇脱衣服,这是他该做的事吧?
为了媳妇睡得舒服,不着凉,他暗暗给自己打气,伸向余长乐脚上去脱鞋的手轻颤着比第一次扔手榴弹还紧张。
好不容易脱了鞋袜,一双莹白小巧的娇嫩小脚被托在孟久安手心里,又嫩又滑的手感让他只觉得掌心烫得厉害。
原来媳妇的脚这么小,这么白,像精美的白瓷摆件
心跳如擂的孟久安不敢多看,拉过床尾的被子一下盖了上去,把余长乐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红彤彤的小脸在外面均匀地呼吸着。
剩下的衣服和裤子,孟久安心虚地再不敢上手,也只有在余长乐面前他才这么一次又一次地不相信自己的定力。
孟久安看着已然睡得发出轻轻鼾声的余长乐哭笑不得,这个把自己撩得七荤八素的罪魁祸首此刻不知道又梦到了什么好事,嘴角还在一个劲儿地往上翘呢!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临走之前俯身吻在她娇嫩的唇瓣上,重重地亲了又亲,像在惩罚她今天的无端挑逗。
孟久安细心地替她掖好被子,检查关好门窗,又把院子里一桌子没动的饭菜收拾到厨房。
他看着那罐子还剩了一大半的甜酒皱了皱眉头,这酒是不能再留在家里了。
谁知道他媳妇什么时候想起了又小酌上一两杯,万一那时候身边的人不是他,是别人怎么办?
今天他已经领教过媳妇的酒量,别人是万万不能领教的。
临走前他又对着来福、旺财一阵叮嘱,这才锁好门,拎着那罐没喝完的甜酒返回部队。
孟久安一边上楼,一边回想着刚才小院里和媳妇的亲密举动,只觉得浑身燥热,赶着回宿舍拿上换洗衣物到澡堂里冲个凉,好好冷静一下,不然今天晚上估计就难熬了。
还没从兜里把钥匙掏出来,脚下先踢到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把他从旖旎的回忆中突然惊脱出来。
定睛一看,顿时没好气地又补了一脚:
“你搞了几次这种装神弄鬼的名堂了?!还没个够了?!”
脚下的人没有像往常一样蹦跶起来跟他叫唤,反而传出了一阵非常细小的呜咽声。
孟久安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蹲下去把蜷成一团的柏川扯起来:
“你又在发什么疯”
话音未落,皎洁的月光照进走廊里,照在柏川仰起的脸上,孟久安这一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柏川一张哭兮兮的脸上涕泪纵横,看上去又可怜又好笑。
隔壁宿舍的人听见动静打开了门,孟久安二话不说掏出钥匙开了门就把地上的柏川拖了进去。
他才不要陪着他一起丢人呢!
开了灯,孟久安把手里的甜酒放到桌上,给柏川扔过去一张毛巾:
“说吧,又怎么了?”
他了解柏川,真要是出了什么大事他才没工夫伤春悲秋地哭,现在这幅西施捧心的模样多半又是和他丰富的感情有关。
柏川很委屈,他蹲在门口等了孟久安一晚上不说,还被踢了两脚,像块抹布一样被拖进来。
怎么,失恋的人没有尊严的吗?!
正要开口说话,鼻间忽然传来一阵酒香。
柏川的视线落在桌上的甜酒罐上,一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