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不大,也就十几个平方,一眼便能望穿,也没有能藏人的大柜子。
究竟余长乐去哪儿了呢?
他有些失望地转过身正要走,忽然瞥见钱洪波脸上那个不大却很深的伤口,神情瞬间冷厉起来:
“钱厂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钱洪波脸上肥肉一抖,他紧张得把这茬都忘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了,这不正要去医院包扎吗?!你要再无理取闹耽误我下班,我就去你们部队举报你!”
孟久安一言不发,盯着钱洪波足足看了十几秒,就在他快忍不住的时候突然转身离开。
钱洪波一直憋着气,直到保卫和孟久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这个青年军官的眼神太有压迫性,他都差点没扛下来!
钱洪波返身回了办公室就把门死死关上,将那张浸满鲜血的手帕又揣回裤袋里,再等了十分钟确认人已出厂,这才关了灯摸黑下了楼。
到了一楼,他并没有朝厂区大门走去,而是站在原地瞻前顾后一番之后,一个转身往丝厂厂区更深处而去。
惨淡月色照在花坛假山之上,投下一层薄薄的阴影。
忽然阴影动了起来,假山后悄无声息走出一个人影——正是刚才假意离开的孟久安!
钱洪波方才的一番话不仅没有打消孟久安的怀疑,反而被他抓住了话里不合常理之处:
他在回答孟久安问题的时候为什么要强调“是我自己”呢?
而且,一个厂里出了命案都不上心的厂长,会独自一人加班到深夜吗?
还是,另有别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