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爸淡定的拿起书桌上的茶喝了起来，“什么事这么严肃，说，万事有你老爸我给你顶着。”
“爸，等你把你口里的茶咽下去我再说，我怕你喷我一脸。”
林爸：“……”我是这么没素质的吗？
林爸乖乖把自己口里的茶咽了下去。
“爸，华东那块地重金属超标。”
“什么，咳咳……”林爸太激动，一时之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林雪一边帮林爸拍背，一边说，“爸，你看吧，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要不然后果更严重。”
林爸顾不得自己嗓子难受，一脸严肃的看着林雪，“这件事可不能乱开玩笑。”
“爸，我像那种乱开玩笑的人吗？”
“你哪来消息？”
“青青告诉我的。”
“她哪来的消息？”
“她前两天出去给一个大人物治病，不小心听到的，我也跟你说过，她医术很好，我身上的小毛病都被青青治好了。”
“她为什么告诉你？你把家里的情况告诉她了。”
“没有，青青不知道我的情况，我今天才跟她提起家里是开公司的。青青来我家送特产，那时候我在看电视，我没关电视，我俩聊天的时候刚好新闻播到了华东这块地的新闻。
我当时正幻想着咱家能靠着这块地大赚特赚，走上人生巅峰，所以表情兴奋了点。我一时嘴快说了我和你很看好这块地，咱家可能投资。
青青就提醒了我一句，让我别投机资，说这块地有点问题。
后来在我的套话中，哀求中，发誓中，青青看在我是她好朋友的份上才勉强说的。
说华东这块地重金属超标。
所以我才特地回来跟你商量，爸，你觉得这个消息可能性大吗？青青说这个消息是真。”
“小雪，以你的观察和判断，宋青青有没有可能在骗你？”
“爸，我能来找你，还不足以说明吗？我相信她，我也相信我的判断。”
“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林爸在书房里转圈圈，脸色变来变去，林爸满脑子都是阴谋了。
难怪这次吴氏集团这么反常了，这是打算拿我们这些中小企业去填他的窟窿……但那块地有证书啊，它手续齐全啊。
一个小时后。
“爸，都一个小时了，想明白没有？”再转下去，书房的地板都被磨花了。
“全部身家呢，哪有这么容易啊？能让公司市值翻几番，让我放弃，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爸，你想想，要是咱把钱都赔进去，以后只能天天啃馒头配咸菜，还得努力打工还钱的时候，你的心是不是更痛？咱家输不起。”
林爸：“……”你可真是懂得安慰我。
林爸想到他一把年纪了，还得啃着馒头去工地打工还债，瞬间感觉世界都不美好了。
“爸，能不能请个高人偷偷去查查？”
“没这个人脉，如果是真的，吴氏集团会让我们查到吗？咱们什么身份呢？他们什么身份呢？去了就是鸡蛋碰石头。”
“爸，如果是真的，吴氏集团这是没打算让我们这些中小企业活啊！”
“坑跟吴氏一样的豪门会被报复 ，坑我们，到时候我们就算不破产，也会像秋后的蚂蚱蹦不起来，你说吴氏集团能不选我们吗？”真是够心黑的。
“如果是真的，应该是后来才发现的，当初吴氏集团买这块地的时候高调极了。吴氏集团手上的证齐全，表明这块地先前是没有问题的，要不然你爸我就算是在心动这块肥肉，也不可能一点都不保留的往上冲。”
“爸，咱放弃吧？这个风险太大了，自从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直心慌慌的，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林爸眼睛一闭，“好。”
我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让自己的妻女连温饱都不能保证。
“爸私底下想办法看能不能打听出来点什么？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爸不会去碰这个项目，爸不会让你妈和你跟着爸受苦的。”
林爸暗戳戳的打听了两天， 除了吴氏集团放出来的好消息，就没有别的消息了。
项目竞标的前一晚，林爸没睡着，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林爸面容有些憔悴，还被何勇挖苦讽刺了几句。
第二天林爸故意没有中标，被何勇的公司和其他几家中小型公司一起瓜分了华东这块蛋糕。
“林总，承让了，林总最近这财力不行啊！要是有难处就说出来听听，别不好意思，能帮的我一定帮。”敢说出来，我笑死你。
“我好的很，不劳何总挂心，何总有精力还是回家关心关心你闺女吧。
别光顾着在外面冲锋陷阵，孩子的教育也要抓一抓，最基本的礼义廉耻得有吧？不然赚再多钱，脸上都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