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忙现身,先看看这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只见,云倾烟插好门后,返身回到了床边,掀开被褥,从床板的暗格里取出一瓶药。
打开药瓶,将那药吃下一粒,然后靠在床头歇息片刻,不大会儿功夫,苍白的脸色就恢复了些许红润。
这是什么药?
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云婵刚刚站的挺近,虽然闻到了一丝药香,但是这女人手快,取出药就立马将药瓶放回了暗格,短时间内她也没办法分辨出这药究竟是什么成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药能帮她迅速恢复体力,却绝不是什么好药,吃多了,反而是在透支身体的底子罢了。
这是在作死。
难怪调养了这么多年,身体还是那么虚弱。
一边用补药,一边又不停的透支,这就相当于解高利贷,每次还进去的少,花销却大,所产生的高利息就足够将她慢慢压垮。
或许,云倾烟自己也知道这药的危害,可如果不吃,有些事,她便没办法亲自去办。
比如,接下来这件事。
云倾烟感觉药效起了作用,身体恢复了力气,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整个人的状态变得完全不一样,脸上也多了一抹舒爽的笑意。
虽然只是偷来的一时之爽,可也总好过时时都病恹恹的感觉。
她先是走到梳妆台,为自己好好梳理打扮一番,看着铜镜中自己的容颜,不知道想到什么,双手蓦地握紧,将手中的胭脂狠狠的甩了出去。
“林婉茹!”
她低声咀嚼着“林婉茹”这三个字,带着强烈的妒忌与怨恨:“为什么,你死了都不肯放过我,死了还要霸占着皇上的心,贱人,你要是真的还活着,本宫这次一定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心慈手软只要了你的命。”
特么。
她还想要什么?
妒忌使人变得疯狂。
尤其是为了爱情的女人。
这个云倾烟,大抵就是个疯女人。
发完疯之后,云倾烟恢复了平静,在衣柜里取出一件披风,将自
己整个人武装一番,才走到寝殿内阁,再次掀开被褥。
床板上还有另外一个暗格,打开里面有个机关。
云倾烟轻轻拧了一下那个机关,床板竟然从中间断开,露出一个大洞来。
地下密道?
这古代的人怎么动不动就在自己房间里修密道,前两天才从公孙白的房间里发现个地下暗室,今儿又在云倾烟这里发现一个。
在古代,这种密道很常见么?
云婵看了眼桑湛,见到他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就知道应该是挺常见的。
云倾烟下了密道,云婵和桑湛也紧跟着一起下去。
里面的光线很黑,不过,云倾烟准备了一个火折子,一路跟着她,倒也看的清楚。
这密道,比想象中还要长。
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七拐八拐的,终于见到了一扇石门。
云倾烟轻车熟路,找到机关打开石门。
石门外又是一条通道,但是隐隐能看到一些亮光传来,还有一丝丝微风。
感受到微风,云婵的神色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但是也没太放在心上。
一路跟着云倾烟出了暗道,外面竟然是一间破院,像是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院中已经长满了荒草,四周悉悉索索的到处都是蛇虫鼠蚁传来的动静,让人心惊。
出了暗道后,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云婵下意识看了一眼地书上面的时间,显示是晚上八点。
如此说来,这个通道走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也就是两个多小时。
那么,这里应该已经是宫外。
云倾烟吹了声口哨,等了一小会,就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尊贵的皇后娘娘,今儿这是吹的什么风,把您给亲自吹出来了,怎么,有事?”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正是那个刀疤男。
随着说话,刀疤男从院外跳进来,大步走到云倾烟的身边,有些不耐烦的道:“有事就赶紧说,耽误老子逛窑子。”
“你倒是逍遥快活。”
云倾烟冷哼一声,对刀疤男的态度很是不爽:“你别忘了,当初若不是我救你,你现在早就变成了一堆白骨,哪还能有机会逛窑子?”
“救我?”
刀疤男嘲弄道:“你还是先搞搞清楚,你跟我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倒是想不救我,那也得我同意不是?”
“……”
云倾烟不想跟他做口舌之争,只冷冷的问道:“你有没有办法见到主人?”
闻言,刀疤男微微疑惑的看向她,不答反问:“你找主人做什么?”
“自然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