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别过来!放手!别过来!!!”
托尔芬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双手疯狂挥舞,似乎想抓住什么。
“喂?托尔芬?醒醒!”
艾纳尔被托尔芬的嘶吼声吵醒,一脸困意的摇醒了托尔芬。
“做噩梦了?”
托尔芬醒来后,一言不发的蜷缩在角落,不论艾纳尔怎么问他都不说,只好作罢。
第二天的工作是清理前一天砍倒的树木,托尔芬开着农用拖拉机,艾纳尔坐在副驾驶,而不远处的一片草地上,几个人躺在那里睡觉。
那些人是农场的“帮工”,也就是职业打工人,他们的工作是将托尔芬砍倒的树,用拖拉机绑上绳子拖拽到一旁的河里。
因为树木也属于塔诺斯老爷的财产,所以必须保证树木能顺着河流流到下游指定位置。
而这帮人欺负二人的奴隶身份,将他们的活全部扔给奴隶干,对此,艾纳尔十分不满,甚至险些和帮工打起来。
然后中午送饭的帮工,故意把食物的量减少一半,用他们的话来说,肮脏的奴隶不配和帮工吃一样量的饭菜。
这座农场里充满了对奴隶的偏见,在“自由人”眼里,奴隶不是人,只是一件物品。
哪怕相对仁慈的农场主塔诺斯,也不过是把他们当成需要精细维护的“物品”。
这就是南部区域的世界,强者为尊,弱者成为奴隶,底层人互相迫害,战争不断,死亡遍地,甚至诞生出邪神教这种反人类组织。
不光是托尔芬和艾纳尔,其他所有奴隶机会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侵害,甚至有的帮工因为就觉得有趣,将奴隶辛辛苦苦种植的小麦翻出来破坏。
他们有苦说不出,即使去找老爷告状也没用,老爷虽然会告诫甚至惩罚帮工,但是转过头帮工会千倍万倍奉还。
看着只有一墙之隔的外农场,看向那些半夜闪着光亮的霓虹灯,艾纳尔想起了死去的母亲和妹妹。
“我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直到有一天,托尔芬和艾纳尔被一群守卫带走,带到守卫的据点里。
“这是什么意思?”
二人对面,农场主的小儿子奥马尔,双手举剑,颤颤巍巍的盯着二人。
一名长脸守卫对奥马尔说道:“少主,杀了他们两个!男人只有见过血,杀过人,才能成长!”
奥马尔极度紧张,他没杀过人,更不想杀人,他只是不想听他父亲的话继承农场,梦想成为一名战士驰骋沙场。
然后他今天喝醉了,正好碰到守卫,守卫为了巴结他,给他想出个损招,让他亲手杀人。
艾纳尔一脸不敢置信,就算他是奴隶,也不至于什么错没犯就杀了他吧?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杀我们?”
守卫们哄堂大笑,那笑声就像地狱中的魔鬼。
“哈哈哈哈!你们听到了么?这个奴隶竟然还问为什么?”
“那我今天就告诉你!”
此时守卫看艾纳尔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因为你是奴隶!”
“而少爷是你的主人,在这片土地上,奴隶的生死由主人掌控,主人一句话就可以给奴隶判死刑!”
奥马尔说道:“这....可是他们的主人是我父亲,不是我啊?我要杀了他们按照法律是要赔偿的。”
护卫双手一摊。
“少爷啊!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你家的财产,你是老爷亲自指定的继承人,他们迟早是你的财产,你有权处理他们。”
奥马尔前思后想,最后还是决定动手。
“哦哦哦哦哦!”
他怪叫一声,举剑冲向艾纳尔,艾纳尔速度快他一步,躲开了十分明显的攻击。
这位少爷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力气和速度都不如常年干农活的艾纳尔,手中长剑竟然被艾纳尔夺走。
“保护少爷!”
几十名守卫举剑冲了过来,不知为何,他们腰间明明有枪,却要用这种落后的武器杀人,难道是为了鲜血喷溅的快感?
艾纳尔很显然不会是训练有素的护卫的对手,很快身上伤痕累累,而护卫则是围困他,戏谑的戏耍他。
后方,托尔芬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因为和艾纳尔对比起来,托尔芬太瘦小了,没人把他当成威胁,甚至都不打算用托尔芬当少爷见血的猎物。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在场最危险的人就是托尔芬!
趁着守卫不注意,托尔芬从后方士兵身长抽出两柄短刀。
一名围砍艾纳尔的守卫,头颅瞬间与身体分离,血溅了两米高。
一道黑影在人群间来回蹿腾,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落地。
托尔芬速度之快,这些守卫根本反应不过来就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