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政继续说道:“第3,就是最终的惩罚措施,制度再好,也总有极个别冥顽不灵的,不能因为几粒老鼠屎,坏了1锅好汤。每年度没完成任务,当年年度考核都不能评为优秀。连续两年没完成的,中层干部1律免职,普通干部1律调岗,咱们明年不是要把社会事务中心搞起来了吗,正好把他们放过去。非但完不成,还要搞破坏的,公务员身份当年就给不称职,连续两年不称职,向组z部报告启动开除程序。事业身份就更好办了,按制度启动解聘手续。”
肖1宁听得是心头震惊不已,看来林方政是下了决心了,惩罚措施如此激烈果决,别说工业园区前所未有,恐怕就最后那部分开除和解聘,在全国都很难找到几家。就算能找到,能落实的也没几家,毕竟只因为工作业绩就去砸人家的铁饭碗,阻力还是相当大的,容易搞得人人自危。
其实之所以会搞得人人自危,那是因为很多时候并没有做到赏罚分明,做的好没有奖励,做的1般反而要开除,没有详细的评价指标,最终就沦为了领导凭个人好恶掌握生杀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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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私企化”当然招人忌讳,大大破坏干部队5的稳定性,所以才会犯众怒,最终谁也不敢改,谁也不敢碰。以致于现在社会上出现了1种风气,我不想奋斗了,那就考个公务员,然后进去躺平等退休,反正没人能奈何自己。大大破坏了干事创业的氛围和人民群众的信任。
“前两条都还好,这第3条恐怕反对声音会比较强烈。”肖1宁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林方政转头眺望远处流光溢彩的岳水大桥,幽幽说道:“反对声音肯定是有的,哪1场改革没有反对呢。就像那座岳水大桥,当初在建造时,除了水面的湍急,水底的暗流漩涡恐怕也不少。但现在来看,要是没有这座桥,岳山与外的沟通就总要被这条岳水隔绝。”
回过头来,对肖1宁说:“所以,我从不怕什么反对。只要找准主线不偏航就可以坚定走下去。这个考核制度的主线就是要调动所有人的积极性、兼顾少数人的特殊性、惩罚极个别的破坏性!我相信,把握住这1条主线,就不会有太大的反对声音。”
“好个‘3性’主线,说得太好,这1条应当写入考核方案总体纲领里面去。”肖1宁忍不住赞叹道。
林方政正色道:“那这个方案就辛苦你了,洪东盛出事了,办公室和招商合作股暂时没有分管,我估计章书记会让我代管。我会跟宁海涛、尹守利打招呼,让他们全力配合你。还是那句话,需要哪个领导、哪个部门、哪个人配合,搞不定的,随时跟我讲,我来协调。”
“没问题。”肖1宁从来不是那种推脱责任的人,“什么时候完成?”
“越快越好,时间不等人呐。还有几天就放国庆假,我看,假后上来就上党工委会研究,有没有问题?”
肖1宁思忖了1下,点头道:“可以!”
周1,林方政1上班就找到皮固邦询问洪东盛的事,当然,他没有说是因为丁诚义的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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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林方政询问,皮固邦看了看门外,然后起身轻轻关上房门,神色凛然坐下。
“林主任,既然你已经听到了风声,我不妨跟你说实情。洪东盛除了交通肇事,本身可能还涉嫌收受贿赂!”
林方政并没有表现出过多惊讶,对于洪东盛这类经常吃吃喝喝的干部来说,腐化堕落只是程度问题,贪污受贿早就在意料之中。
“那晚1起喝酒的有哪些人?”
“园区干部有几个,其他是几个企业老板。”
果然跟自己所料差不多,这个洪东盛真是太傲慢了,这么多人1起吃饭,肯定有人提出给他叫司机,他非得自己把公车开回来,结果就出事了,要不是自己作死开这个车,恐怕还不会这么早东窗事发。
“园区是哪几个?”林方政问。
“目前案子由j委在办,我们不能插手。详细名单还不知道,就目前知道的有尹守利、洪闵、许运德,估计剩下的几个也是章、洪圈子里的。”
纪检监察组、纪工委作为县j委的派驻机构,主要功能还是负责日常监督,对于发现的问题反馈给党组(党委、党工委)进行处理,如果1个案子已经由j委办理了,那么派驻机构基本上就是协助1下调查,主动权在j委办案组了。所以皮固邦才会说自己所知也不多,不能随便插手。
林方政问:“有哪些老板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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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清楚。”
林方政不死心,继续问:“都是园区的企业老板?”
皮固邦想了想,说道:“大部分应该是的,上周我去j委汇报相关情况时,他们说了下,你们园区政商关系真是搞得1塌糊涂!”
为什么皮固邦这句话记得这么清楚呢,因为紧接着就是批评他了,痛批纪工委的日常监督责任丢到哪里去了,痛批皮固邦这个纪工委书记是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