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做错什么。
严家也没有做任何对不住她的事情。
现在身份有一些尴尬,那纯纯的是命运的安排,怪不了任何人。
心里有那么一点幽怨,但也藏着没有表现出来。
见严爸带着两个小的回来,她脸上又露出了笑容,问他们: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辛苦了吧。”
她注意到,白小玲和严鑫还拉着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就算这两个小的走不到一起,但是兄妹感情好了,那也是很好的事情。
有那么一个有本事的哥哥,她女儿以后就吃不了亏。
就算吃了亏,也有人帮着找回场子。
这才是最让她安心的事情。
白小玲笑着回答:“也不是很辛苦,就是上山的那一段路挺累的,我差点就爬不上去了。”
其实山并不高,爬上去也不怎么累,但她就得这么说。
因为上山的时候,她就借口自己累了,气喘吁吁的说怎么都爬不动了,然后就趁着这个机会让严鑫拉她,牵手成功。
有了这一个先例,后面下山还是和严鑫牵手,也就显得很自然了。
其实严鑫是很想拒绝的,他觉得这样不大好,让别人看到了也不好。
可是,大过年的,这么一个跟自己家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放着亲爸的坟不祭拜,来给他妈上坟,还累得迈不动脚步了,提出要求让他拉一下,这个时候真的没法拒绝。
要拒绝那就太不是人了。
既然有了那么一次,接下来还要牵手,也就没有那么排斥了。
事实上他也不可能在白小玲抓住他的手跟他牵手的时候把人家的手给甩开。
那会很伤自尊的。
扩散一下,甚至还会引起这个组合家庭的分裂。
所以他只能继续接受。
心中其实有那么一点不安他担心吴秀红看到后会生气,会觉得他要拐走她女儿。
但还好,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
吴秀红看到了他们手牵着手,脸上还是带着笑,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一丝责怪来。
安心之余,又是惭愧,想着:“还是我太龌龊了,老想着那些有的没的。正常的兄妹之间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她们把我当做一家人,所以就觉得这样挺正常的,而我觉得这样不好,是我自己不对,把她们当做外人了。唉,惭愧!”
到了家,兄妹俩倒也不用再手牵着手了。
下午没有别的活动,晚饭也只是吃中午剩下的菜,煮一点饭就是了,也没有什么好忙碌的。
所以下午他们四个人就没做别的事情,在一楼堂屋里面摆了一张小圆桌,围起来坐在桌边打起了百分。
这个地方就有着这样的习惯,到了春节期间,家家户户打牌。
大部分都是自家人打牌,输赢都在自己家里,那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更多的是娱乐。
还有少部分就是跟别人家的人一起打牌,这个性质就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不过到了后面,这样的风俗习惯就渐渐的没了,自家人聚在一起打牌的少了,一大家子人在家里也就是玩玩手机,要不就聊聊天。
那些牌瘾大的,就去棋牌室打牌,老板会抽水,但是也会给他们提供吃的,大家各取所需。
现在手机还没有那么好玩,甚至有手机的人都不是那么多,大年三十的下午也没有什么好电视可以看,所以打牌才是主流。
严家以前就是那样子的。
严鑫几岁的时候就学会打牌了。
只是后面这个家里只剩下了父子二人,而且那时候关系还不怎么好,就没有了这样的传统。
现在一家四口人,其乐融融的,正好拾起旧传统来。
一直打到了晚上六点左右。
三个多小时里面,严鑫输了一千多块钱。
打得不大,就是他一个人输。
其余三个都赢了。
赢得最多的就是白小玲。
打牌这种东西,当一个人想赢的时候未必能赢,但是想输的时候,那是肯定能输的。
严鑫可不想家里的人因为输了钱而心情不好,影响到过年的情绪。
所以他很多时候都会故意的输。
一千多块钱,一大半都被白小玲给赢走了。
这不是严鑫定向输给她的,主要是她的技巧确实要高一些。
年轻人脑子本来就要活泛一些。
如果不是严鑫故意放水,白小玲可能会赢,但两个老的肯定会输,而且还会输不少。
晚上吃完饭后,也才七点多,春晚还没有开始,天已经黑了。
外面在放着烟花,虽然每家放的烟花都不多,但是这家放完那家又放,那噼里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