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很是迫切的想要为儿子报仇,但也不得不为活着的人着想,这两仪教不能动,最起码明面上他护国公府不能动。
“爹,这可怎么办?”
看过信后,孟东辰也忍不住的皱眉,当初两仪教的确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可现在却是个大麻烦,他都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阻止父亲与两仪教合作。
“呵!”
瞥了一眼那信,护国公冷笑一声,眼中透着轻蔑,“明面上我们不能动他们,但在这京城,有本事能对付他们的可不仅仅是我们。”
“如今圣上对两仪教很是忌惮,那些想要立功之人何其多。”
只要将两仪教的消息透露出去,还怕没人对付他们。
“对啊!是我一叶障目了,父亲,我这就去将咱们掌握的关于两仪教的线索传出去。”
孟东辰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是他报心切了,实则坐收渔翁之利才是最好的法子。
“做得隐秘一点,两仪教不简单,别让他们发现了。”
护国公点了点头,不忘多嘱咐了一句,两仪教与他们合作多年,两仪教的手中必然有着不少不利于他们的把柄,他们不能再存在了。
“将咱们的人也安排进去,但凡找到不利于咱们府中的东西和人,势必毁去!”
合作之时他们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但一旦成为敌人,便得斩草除根,彻底断绝威胁才能保他护国公府无忧!
“孩儿明白!”
孟东辰了然点头,胆敢威胁护国公府的存在,胆敢杀他护国公之人的存在,不能留!
因为缺乏信任和沟通,孟西辰之死就这么被成功的栽赃到了两仪教的身上,毕竟当日在九重楼动手的所有两仪教之人尽数被诛杀,没人能够回到两仪教,谁知道其中发生了些什么,两仪教自己也不知道,杀了孟西辰的人是不是他们的人。
而护国公府,在得到了京兆府的确切结论之后,即便两仪教全然否认杀了孟西辰,护国公府的众人也不会相信,只会认为这是两仪教的狡辩。
就这么的,在舒云拂与顾长亭的算计之下,这口大锅就这么死死地盖在了两仪教的头上。
而舒云这个真正的凶手,就这么的在此次事件中神隐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自然她所担心的暴露也不会发生,险而又险的,成功的度过了这一劫!
只是舒云拂这边安心了,那边顾长亭却不得不一直跟进此事,不能让护国公府发现任何不对,不能暴露了拂儿。
而且九重楼之事让顾长亭发觉两仪教的可怕,一个组织没有任何畏惧,没有任何束缚,什么都敢做,这不管是对于朝廷还是对于百姓们来说太可怕了。
两仪教必须得除,在这一点上,顾长亭与护国公的想法达成了一致。
然而即便想法一致,不代表顾长亭对护国公府就放心了,一早他便派了暗卫盯着护国公府。
书房中,顾长亭端坐在棋盘前,茶香袅袅升起,一人执两方棋子,摆出了一盘杀机四伏之局。
听着下属禀报的一桩桩的公务,手中棋子依然不紧不慢的落于棋盘之上,时不时的点头或是回应几句,看似悠闲,实则脑子在疯狂转动着,将这许多公务处理的井井有条。
直到一人悄然无息的出现在书房中,顾长亭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眼中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那是他特意安排盯着护国公府的暗卫,果然,两仪教在遭到如此重大的危机,不可能不动,拂儿说护国公府与两仪教有合作,盯着护国公府果然有收获!
双方都很谨慎,不过他英国公府的暗卫可是无人能比,便是皇家的暗卫培养方法也都是当年他英国公府献上的,那两仪教的人再谨慎又如何,依然被找到痕迹,顺藤摸瓜,摸到了两仪教众人躲藏地点。
对于暗卫的能力他从不怀疑,但那些两仪教之人躲藏之地却让他大为震惊,不是什么偏僻的小院,也不是什么三教九流人来人往的青楼妓院,而是朝廷命官的府邸,而这朝廷命官也不是什么不足挂齿的小人物,而是手握不少权柄的刑部郎中的府邸。
而且据暗卫禀报,那刑部郎中郑大人并非是受到什么要挟,而是非常积极的为那些两仪教之人遮掩,看样子对那些人还非常的恭敬。
那些两仪教之人都是以真郑大人老家的远房亲戚的名义住在府中,日子过得不知多逍遥自在。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整个朝堂都在竭力清缴两仪教这些叛逆,可堂堂刑部郎中却暗中庇护。
怪不得在如此全面的清缴之下,两仪教中的重要成员都不曾有什么损失,甚至还敢策划九重楼之事,有这个奸细在,能抓到人才怪。
以往只觉这两仪教势力庞大,如今看来这两仪教背后的掌权之人也不简单,堂堂的刑部郎中,手握实权,前程可期,只要好好干,升官发财只是时间问题,努努力说不得过个十几年能在朝堂上混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