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竟然就在茶馆背后的院子里,也就是说韩明坤从他们的身后跑的。
乔志坤气得直跺脚,现在抓捕韩明坤已经来不及了,必须再通知凡是跟韩明坤有过交集的同志立即撤离,相关联络点也要及时关闭。
好在这方面有所准备,比如韩明坤手下的那些人已经被他以执行突然任务的理由调到了城外,此刻正在逐一接受审查和甄别。
韩明坤到底是自己叛变,还是拉了其他的同志下水,现在不得而知,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乔志坤带着曹铁紧急见了吴锋剑,此时紧急措施执行情况也传了过来。
敌人对韩明坤掌握的数个交通站实施了突袭,除了城北一个交通站一名同志撤离不及时,和敌人发生了交火当场牺牲之外,其余的并没有什么损失,就连一些资料也带出来或者是及时销毁了。
总之,韩明坤的叛变造成的后果,被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之内。
“老吴,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这样一个叛徒一直都潜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却没能发现,给组织上造成了沉重的损失,我请求组织上处分我!”乔志坤深感自责地说。
“也不能这么说,韩明坤并不是一般的行动人员,是你的副手,是行动方面的二把手,当初提名他担任这个职务的时候,我也是举了手表过态的。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人还需继续找,车行那边你坚决不能回去了,敌人已经彻底将其查封了。”
乔志坤懊恼地道:“那里还有一大笔资金呢,都是辛辛苦苦赚回来了,平白无故地落入了敌人的手里,太可惜了。”
车行的收入不菲,乔志坤定期会将资金转移,但他这几天有任务在身上,无法顾及此事。
“可惜是可惜,但钱财经费没了可以再赚,人在就好。”吴锋剑安慰道,“车行没有咱们自己的同志,你平时做事又小心,相信他们不会查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的。”
乔志坤说:“这倒是,不过我担心的是,你曾经去过车行,会不会被人认来,这一点你要特别的小心。”
吴锋剑点头,岔开话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海来的同志已经接上头了,他暂时是安全的。码头的抓捕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他还提醒我们不要被敌人所迷惑。”
总算是有好消息了,乔志坤在桌子上轻轻一敲:“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上海来的同志这次主要是协助我们查清内鬼的,现在既然韩明坤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接下来的事情咱们应该可以自己处理,就无需麻烦上海的同志了,我会及时去电向组织反应,同时联系上海来的同志,安全护送他们离开临城。”
“需要我做什么吗?”
“暂时不用,你现在的任务是全力追查韩明坤的行踪,此人是和老胡都是组织的叛徒,必须要给组织和同志们一个交待。”
“明白!”
就在他们这边做着安排的时候,临城调查室的牢房,晦涩阴暗的审讯室里,几名审讯人员正在严刑拷打一名已经血肉模糊,气息奄奄的青年男子。
一个光着脊背的彪形大汉,从火盆里捡起一支已经火红滚烫的烙铁,来到青年男子面前,胳膊轻轻一伸,用力死死地按在青年男子胸膛裸露的皮肤上。
审讯室内顿时发出一阵滋滋的响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股焦糊的恶臭散发开来,屋子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审讯桌后面,斜靠着第一行动分队分队长刘长有,他身材瘦弱,在椅子里缩成了一团,很并不起眼,唯有一双小眼睛冒着森森的寒光。
此人正是之前跟着董股长、谢警长一起挨家挨户搜查的那个让庄国甫颇为忌惮的特务。
此时他紧盯着捆绑在木桩上的人犯,目光中饱含杀意。
近期,一分队的伤亡可不小,从郑掌柜的悦来客栈,再到郑掌柜的家里,一直都是一分队的人在负责。
刘长有是刘海阳的心腹,两人还是出了五服的亲戚,论起来,刘海阳还得叫刘长有一声三叔。
不过人家刘海阳是行动队长,他只是手下,故而从来不敢摆出长辈的架子。
不仅仅是伤亡,就是在以韩明坤为诱饵实施的伏击行动,也是刘长有在主导,但结果是令人沮丧的,不要说抓到人了,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没有见到。
刘海阳发怒了,压力传导到了刘长有这边,他感到头都大了。
好在在围捕的过程当中,很是意外地抓到了一个交通员。
也算是无心插柳。
因为是秘密逮捕,整个过程非常的隐秘,而且这个交通员原本是离开临城赶往湖州方向的,所以即便是临城的地下组织,也未必知道此人已经被捕了。
刘长有立即组织审讯,被俘的交通员此时已经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残酷刑罚,直到现在,终于是熬不住了,在最后关头开了口。
刘长有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