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璟缓慢的眨了眨眼睛,最后轻笑出声,点头:“好。”
江雪瑜站在原地,看着谢云璟的背影,慢慢远去,渐渐融入夜色,他一次都没有回头。
第二天,侯府门口,大家都目睹了一场悲情戏。
这一天的雨,下的比二月红求药那天还要大。
江雪瑜在侯府门口,侯府大门紧闭,江雪瑜淋着大雨,眼神茫然空洞的盯着紧闭的大门,雨水不住冲刷她的脸颊,顺着雨水滑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
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许管家站在门口,无奈地看着江雪瑜,摇头;“江小姐,还是请回吧,我们侯爷不愿见你。”
“侯爷愿意救你,那是因为侯爷心里还念着你的好,但是你要侯爷帮忙安置收留清风楼那一帮人,那不可能。
侯爷说了,什么时候江小姐想通了,愿意服个软,侯府的大门,还是为江小姐敞开的。但仅限江小姐。”
许管家说着,看着江雪瑜,眼神带着一丝怜悯,“江小姐,你还是跟侯爷服个软吧,不要等到侯爷真的寒心了……”
江雪瑜扭过脸,一言不发,许管家最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重新打开的大门再度合上,江雪瑜终于动了,一脸失魂落魄,最后看了一眼高大的侯府高墙,转身离开。
江雪瑜咬牙撑着往前走,期间因为视力不好,跌跌撞撞,摔倒好几次,直到走出去好远,再也看不到侯府大门了,才身子一软,往前栽倒。
一只大手扶住了江雪瑜,江雪瑜睁着迷茫的眼睛看去,是顾以墨。
顾以墨的侍卫打着伞,顾以墨冷漠的盯着江雪瑜,看着浑身狼狈的她,最后还是伸手,接住了倒下的她。
而江雪瑜已经昏迷了过去,醒过来时,人已经在荣国侯顾府,身上的衣服干净清爽,已经换过了。
一个侍女立马凑过来,问道:“姑娘醒了?可要去唤侯爷过来?”
江雪瑜自己坐了起来,闻言问道:“侯爷在哪里?”
“侯爷在书房。”
江雪瑜撑着站了起来,低声道:“麻烦你扶我过去书房找侯爷,可以吗?”
侍女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点头,扶着江雪瑜往顾以墨书房去了。
到了书房门口,侍女通报,不一会儿,书房门被打开,顾以墨走了出来。
江雪瑜分辨着方向,喊了句;“侯爷?”
顾以墨冷冷的声音响起:“你喊的是哪位侯爷?”
江雪瑜盈盈一拜:“多谢顾侯好心相救,雪瑜已无碍,就此告辞。”
顾以墨微微皱眉,表情越发冷厉,江雪瑜却兀自摸索着,转身离去。
谁知走着走着,撞上了一堵肉墙,她伸手一摸,触感一片柔软,然后她的手就被拽住了。
江雪瑜想抽回手,却动弹不得,她只得向刚才那个侍女求救:“小桃姑娘,能不能扶我出侯府,麻烦你了。”
小桃在一旁低垂着头不敢吭声,顾以墨语气凉薄至极:“装够了没有?”
江雪瑜眼圈瞬间红了,双眼没有焦距,也没有辩解,只用力挣脱顾以墨,最后上嘴咬了顾以墨一口,顾以墨吃痛松开了手,江雪瑜便推开他,跌跌撞撞朝前跑,铁了心要离开。
一不小心,头撞到墙壁,额头擦破流了血,江雪瑜咬牙摸索着,继续朝前走去。
“江雪瑜。”
“你要逞强到什么时候?还是说这是你的新招数?”
任凭顾以墨如何羞辱江雪瑜,江雪瑜都一言不发,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走,终于,顾以墨看不过去,上前一把拉住了她,感到江雪瑜浑身烫得厉害,便命人去唤府医来,任凭江雪瑜如何挣扎,都不放开她,强硬地抱着人回了房间。
顾府的府医来看过,说江雪瑜受了风寒,而且她的眼睛,确实是看不见的。
江雪瑜淋了一场大雨,又磕到头,身上好几处伤,然而她却还想着要离开顾府,惹怒了顾以墨,在屏退所有人后,顾以墨压抑着怒气,冷声质问江雪瑜:“你闹够了没有?那么不想留在顾府?”
江雪瑜神情恹恹:“侯爷在说什么?我以什么身份留在顾府?难道侯爷忘记了,是你执意要和我退婚,才导致我被江府赶出去的吗?”
“侯爷现在又在做什么?我不理解。”
“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和你,和江家,都没有关系了,还请侯爷不要强人所难,放我离开吧。”
“你就是这样把谢云璟弄得也不想管你了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靠山,你非要作,把那一点仅剩的情意给作没,你该不会真以为他有多爱你吧?”
“我是男人,比你更懂男人,江雪瑜,你要懂得示弱,服软,讨男人怜惜,别白瞎了你这张脸。”
顾以墨的话让江雪瑜气得就要从床上下来,动作太大又把自己绊一跤,情急之下只能抓住眼前的东西,抓住了顾以墨的衣袖,被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