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坏了可以修,但是烧窑工可是难寻呀!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经理,窑部风险最大,没有人愿意干,而且干的时间都不长,上哪儿去找?劳动局帮不了这个忙。”
摆在唐展鹏面前的问题,就连一个烧窑工,都需要总裁出面。
不知道唐展鹏这些年当经理积累的人脉去哪儿了?
但是总裁没有质疑他的人际关系和能力,还在尽全力和唐展鹏共同想办法。
“我以前在这里干过,有个同事的电话,我试试。”
阮香禅想起在烧窑部的时候,那个对他还不错的男孩子,现在去哪里了?
她打通了对方的手机。
对方花了很久,才想起来。
然后说已经回去了湖东老家。
不过阮香禅提出的薪水待遇很雄厚,很快就吸引住对方。
“谈的怎么样?”唐展鹏按捺不住,在一旁急迫地问。
阮香禅挂断电话,回答:“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他现在从湖东出发,来深城,薪水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一倍,这个成本我来分摊。”
阮香禅很快就解决了唐展鹏认为天大的事情。
“总裁,我真的不能没有您了,真的。”
阮香禅解决问题的速度,和办事效率,让唐展鹏大为惊叹,他无法掩饰地冲到阮香禅身边,抱住她的脖子。
那种感觉既像兄弟,又像姐妹的纯友谊。
看不出唐展鹏的非分之想,也感觉不到。
就是一时好心情,感谢朋友的习惯性表达方式。
阮香禅真的有点拿捏不住,如果说一句:“你别乱来,千万不要喷我。”
是不是太小气了,人家真没有那个意思?
阮香禅选择了沉默。
到现在,她还读不懂唐展鹏这个人,只能将计就计,边走边观察。
但至少,她发觉,对方没有任何恶意。
那是散发出来的一份友好与热情,只是热情的成分有点过度。
过度,对!
这个词,她已经用了好几次了。
紧接着,他们又去了灌浆台,那可是阮香禅曾经的战壕。
那里有她挥洒过的青春和汗水。
“这可是技术活,这些导管需要全部维修,还要尽快。”
阮香禅触摸灌浆管,发现已经腐朽老化了。
“管子已经安排,下个星期全部换掉。”唐展鹏看来早已做了替换准备工作。
“很好!”阮香禅顺势自然地表扬。
唐展鹏也顺势朝阮香禅靠的更近,两个人几乎是胳膊贴着胳膊。
正阳车间内,有一部分老员工已经回来上班,还有一部分是新人。
他们其中一些人已经发现了阮香禅。
那眼神都发亮了,都在兴奋地朝阮香禅挥手。
那部分挥手的人,阮香禅也认识。
看到这些老面孔再次回来,阮香禅的内心感慨万千。
越是有人和阮香禅打招呼,唐展鹏越是靠近总裁,还想贴近她,就能沾光一样。
“他们洗胚,一定要戴手套,时间一长,手全都变形了,对身体不好。”
阮香禅站在洗胚车间,和唐展鹏对话。
这里,她曾经奋斗过30多天,600多个小时。
这里,她赢得了掌声,得到了尊重,换来了友谊。
但是这里,也终结了她的美梦,仿佛走在轮回路上,卷入下一个地狱般的工种。
“一人一双一天,保证供应,总裁,照顾好员工,就是照顾好正阳。”
唐真鹏无形中的这段话深深地打动了阮香禅。
她扭过头,看着靠近自己的这个还搞不懂的男人,第一次投去了一个很是欣赏的眼神。
然后,阮香禅的手,再次放在唐展鹏的背上,轻轻地拍打。
就像是老领导对下属的认可。
恰恰这时,一个土胚的杯子掉在地面上,砸在阮香禅的脚前。
那个打碎杯子的员工吓的惊慌失措,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这也给了唐展鹏一个极佳的机会。
她搂住阮香禅的腰,一脸慌张:“总裁,没事吧!”
旁边的员工也吓呆了。
总裁?
总裁?有人喃喃自语。
“没事,捡起来就好,我们走吧!”
阮香禅跳过那个破杯子,退了一步,转身就要下楼,去制釉部。
唐展胖的手并没有松开,还搂着。
只是松了一点。
也许气氛不适合。
也许状态不对。
反正,阮香禅并没有拒绝,或者躲开。
而是没有看见似的,他搂他的,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