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箭双雕。
既能赶走阮香禅,又能逃离破烂不堪的正阳。
一想到这个美梦马上就能实现,杜娟将袁帅抱的更紧了。
袁帅要有多帅,就有多帅,比摇钱树还要帅了。
蓬莱大酒楼的二楼雅座角落处,一对爱侣如漆似胶。
正阳陶瓷办公室内。
陈经理站在会议室的中央,来回踱步,一刻也停不下来。
柳厂长的头压的很低,大气也不敢出。
蒙主管想讨好陈经理,气氛却高度紧张。
鸦雀无声的空间里,都绷紧了弦。
还有一个人没有到场,都在压抑地等待。
“我来了。”进门的是陈凯。
前一天刚出院,腿上的伤刚长好,走路还不太利索,开车不行,打的来的,路上塞车。
比原定的时间要晚了一点。
脸上毁容的地方,被头上的帽子遮掩,看的不清楚。
自从被人打了以后,陈凯低调不少,话也不爱说。
“你看看时间?所有人都在等你?你很了不起对吗?”陈经理对着空气就是一顿骂,那双黑眼睛绝对没有正眼看自己的弟弟一眼。
陈凯没有回答,一瘸一拐地扶着桌子边缘坐了下来。
“正阳现在搞成这个局面,你没有责任吗?还有你,你。”陈经理将矛头从陈凯的身上,转移到柳厂长,还有蒙主管的头上。
“是,我有责任。”蒙主管为了讨好陈经理,主动承认自己的问题。
“你呢?说你呢?”
这是说柳厂长的。
不过,柳厂长低头看地,耳朵也不在听觉范围内,大概是没有听清楚。
陈经理将手中握着的笔扔到了柳厂长的身上,刚好砸中了对方的喉咙。
鼻尖刺入肉体的那瞬间,传来轻微的刺痛。
“你干嘛?”柳厂长反应过来了。
“工厂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造成的,你一手导致的结局,现在好了,宏大的老总被抓了,阮香禅开了新工厂,正阳的业绩上不来,成本高的下不去,该何去何从?”
陈经理在谩骂中,也在吐酸水。
正阳面临非常严峻的考验,关系到能不能继续生存的问题。
供应商出事,客户不少跑路,员工流失,成本降不下来,看上去,到处都是一团糟。
“陈总,你别急,办法还是有的,让陈凯赶紧去找供应商,深城没有,就去外地找。”蒙主管暂时稳住了自己,出主意。
“陈凯,还有你?你知道最近缺席对工厂的影响有多大?我每天给你发工资,你呢?做了什么贡献?”
提到陈凯,陈总就再次将箭头对向了亲弟弟。
“我住院难道你不知道?我在医院呆了半个月,你去看过吗?姐夫去看一眼了吗?”陈凯听到姐姐无理由的骂人,就烦,勾起了他心中的怨恨。
“谁撞你的谁负责,阮香禅那个贱货你还替她说话,你良心何在?”
“姐,你的良心何在?人要讲道理对不对?”陈凯和姐姐怼上了,一句也不饶。
陈总本来就是铁嘴,怎么可能放过弟弟:“如果你还包庇那个贱货,我就没有你这个弟弟。”
陈凯住院这么久,去看他的只有阮香禅一个人,照顾他的也只有她。
是阮香禅给了他这条命。
如果还能活下去,那也是阮香禅的功劳。
而亲姐姐,除了自责和谩骂,再也没有一句好话。
这样的生活,对于陈凯已经受够了。
他不想忍耐了。
人如果没有良心,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呢?
在陈凯的内心,姐姐不但没有感谢阮香禅,还以有色眼镜继续践踏对方的尊严,这样行为,陈凯也无法忍受。
“我劝你一句,你的水平管理正阳,工厂活不了,我走了,从此一别两宽。”
陈凯站起身,艰难地挪步,因为受到了精神刺激,伤口又疼起来了。
“你给我滚出去,正阳再也不需要你,我陈芳不会认你这个亲人。”陈经理终于歇斯底里地爆发了。
骂声震动了天花板,桌椅都在晃动。
“小弟,别这样,你不能走。”柳厂长抓住走在门口的陈凯胳膊。
“放手。”陈凯冷面孔道。
“陈凯,你姐姐一时气话,姐弟之间还记仇呀?”蒙主管也上前,劝说陈凯。
“老婆,好说好商量,都是一家人,不至于闹的这么僵,他是弟弟,你要原谅他。”柳厂长做起了好事佬,又劝说陈总。
“滚。”陈总拿起身边的一把椅子,举到头顶,狠狠地砸在地面。
所有人都汗毛直竖,惊恐极了。
柳厂长只好闭嘴,蒙主管立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