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厂里也会收集一些有利于你和顾总的资料,放心,小禅,不会让你受了这个冤枉气,这个仇不报,徐叔心里也不踏实。”
徐远贵是个正人君子。
他眼里容不得沙子,见不得阮香禅被一帮恶霸男人欺负。
做人不能够这样。
奈何他没有实力,只是一个工厂看大门的。
但是,徐远贵还有一个正义的心。
阮香禅没有回答,看着徐叔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配合地点点头。
不还一个清白,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上次让你买的东西,怎么样?”徐远贵说的很神秘。
“什么?”金小燕无厘头的插嘴,她已经养成习惯了。
“放心,徐叔。”阮香禅拍了拍裤子口袋,胸有成竹的信心,犹如星星之火。
徐远贵吃饱喝足,就草草地离开了。
好心的金小燕装了一袋肉包,让他拿回去了。
徐远贵死活不肯收,可是对方太热情,只好又提上。
走的时候,徐远贵也承诺了,金小燕的地址就是一个联络点。
要和小禅取得联系,没事就过来。
金小燕自然欢喜,这冷清的出租屋又多了欢声笑语。
对于她一个人闯荡在深城的大街小巷,无疑多了人世间难得的友情和亲人般的互动。
而单身多年的徐远贵,第一眼就对金小燕产生了朦胧的情意。
听说金小燕离婚后,至今还是单身,信心更足了。
徐远贵走后,阮香禅负责打扫卫生,金小燕洗碗,两个人配合,屋子很快打扫干净。
虽然很小,但很温暖。
床不大,可是有家的感觉。
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二人躺在同一张床上,金小燕全身累的散架了,心里甜滋滋的。
阮香禅疲惫无力,是干妈再一次强大了她的内心。
金小燕要早起做包子,说着话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阮香禅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但是她什么也没有想,享受躺在床上的舒服。
干妈起床的时候,凌晨三点。
阮香禅被惊醒了,看了一下时间。
她还躺在床上。
一直等到天亮,她悄悄地溜出去了。
提着一大包东西又回来了。
这个时候,干妈已经出门了,桌子上留着一盘刚出炉的包子。
还留下了钥匙。
阮香禅在干妈的枕头下放了1000元现金,又将买回来的营养品塞进衣柜最下格。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装了两个肉包,回头看了看这个临时的家。
留下一张纸条,关上门,就出发了。
昨晚她想好了,回去见爸爸一面。
虽然生爸爸的气,但是他生病了。
对不起良心的事情,阮香禅不做。
坐了20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她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这个土生土长,养育她的地方,湖西市。
一个国家六线小城市。
人均收入2000元,消费高工资低,讲究吃喝玩乐。
家家都爱炫富,开的好车,住的大房子,口袋里却是瘪的。
年轻人喜欢刷信用卡,老年人爱面子,逐渐也养成了先消费后还款的习惯。
听说湖西在全国都很出名,源于当地人有这样一个炸裂的消费观。
这不是阮香禅崇尚的。
打肿脸充胖子,生活做给别人看,那太累了。
她在湖西长大,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和这片土地格格不入。
融入不了当地人的思想。
不喜欢这里人的生活态度。
就连教育孩子的手段,也是她不欣赏的。
爸爸是湖西大学的老师,教生物,可是她觉得爸爸在做人方面根本不成功。
妈妈看见女孩上学,就爱骂骂咧咧,不知道是因为她自己没有上学,还是因为重男轻女的缘故。
这样的家庭,有良好的教育?
阮香禅有时候会嘲讽自己,叩问自己的内心,受过教育吗?
她自己也没有自信。
她不满意自己,尤其在湖西这个地方。
总感觉背上插着一对翅膀,怎么也飞不起来,飞不动,无法自拔的束缚感很强烈。
呼哧
呼哧
刚下火车,就大口吐气,压抑感不由自主地锁住身心。
阮香禅没有和家里人联系,就回来了。
她回不回来,爸爸并不在意。
生母重组了家庭,生下了一个弟弟,要不是要钱,她一定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她不知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