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围的客栈没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大部分客栈都锁着门,还有一些将门虚掩,唯有这家店敞开着大门,跟周围环境一对比,显得有那么一丝格格不入。
张若若没想那么多,她不加思索地走了进去。
江昱扶额叹气,也随之走了进去。
一个老人正在柜台后面算账,见他们进来,遂拿着算盘走到了他们面前。
这老人约莫古稀之年,头发花白,后背佝偻,脸上的皱纹一层一层地快要耷拉下来,拿着算盘的手干枯消瘦,像是骨头上裹着一层皱巴巴的皮,还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老人斑。
老人笑呵呵地问道:“客官,你们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江昱打量了一番老人,眸光沉沉道:“老人家,我们要找人,麻烦您让一下。”
张若若急切地问道:“老人家,我们要找一个婴儿,您知道他在哪个房间吗?”
老人笑得一脸慈祥,摇头道:“我们这里没有婴儿。”
“怎么可能?”张若若惊讶地说道:“我刚才明明听到弟弟的哭声从这间客栈传出来,你怎么能说没有呢?”
“姑娘,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老人摇头否认。
“你这老东西,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张若若急了,双手掐腰道:“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我弟弟肯定就在你这家客栈!”
老人依然面带微笑,“姑娘,你听错了。”
张若若终于察觉出这个老人不对劲,她害怕地往江昱身后躲了躲,“岐远将军,这个老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江昱也看出来了,道:“别管他,咱们自己去找。”
他们想从老人身边绕过去,老人却忽然抓住张若若的一只手腕,笑道:“不能去。”
张若若低头看着他皱巴巴的手,恍惚间觉得那不是手,而是一只鸡爪子,她尖叫着甩开老人的手,“啊!别碰我!”
老人抓得很紧,她用力甩了好多下都没有甩开,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她崩溃地哭喊了起来,“救命!岐远将军救救我!”
江昱厉声喝道:“放手!”
老人脸上的笑容越发僵硬,像是一个木偶人,“不是我们客栈的客人,不能进去。”
江昱一听,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银锭子扔到柜台上,“掌柜的,我们要住店。”
看到了银锭子以后,老人这才松开了手,朝着柜台走去,“前面直走,左拐第三间。”
老人的后背暴露在二人面前,上面是一大片血肉模糊的伤口,甚至隐隐露出了白骨,肩胛骨上有一行用刀刻出来的文字,稀奇古怪的,像是鬼画符。
伤口上面,还爬着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一大片一大片地挤在一起。
张若若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了这又血腥又恶心的一幕,差点吐了出来,赶紧捂住了嘴。
江昱拉着张若若的袖子往前走,“别看他。”
张若若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想吐。”
江昱道:“别吐。”
张若若摇了摇头,“我忍不住了。”
“那就别忍了。”江昱咬了咬牙,他其实也很想吐。
张若若走到第一个房间门口,终于忍不下去了,扶着门框弯腰吐了个稀里哗啦。
江昱扭过头,等听不到声音才问道:“吐完了吗?”
“完了。”张若若虚弱地直起腰,然后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小声问道:“那个老人是怎么回事啊?”
江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是死?是活?是活人微死?还是死人微活?”张若若尽力克制住自己,不再回想刚才那一幕。
江昱道:“……不知道。”
张若若疑惑地看着他,“岐远将军,你常年在边关打仗,应该见多识广的,怎么连这种东西都不知道?”
“……”江昱板着脸解释道:“我从未在边关见过这种东西,如果非让我说,我觉得这更像是南疆的巫蛊之术。”
“真可怕,我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张若若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南疆不是被关南城给挡住了吗?南疆的巫蛊之术怎么会跑到京城来?”
江昱无奈道:“张小姐,你还想不想找到你的弟弟了?”
“当然想!”张若若一脚踢开了旁边的房门,“我弟弟肯定就在这间客栈里,岐远将军,你快跟我一起找!”
这个房间空无一人,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张若若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去,踹开了第二间房门,里面依然干干净净。
她没有犹豫,继续踹开第三间房门,一连踹开三个房门,她的脚有些发麻,提脚甩了甩。
第三个房间的床上乱七八糟的,被褥枕头堆在一起,桌上放着一个茶杯,里面只剩下半杯茶水,显然是有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