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能说出什么,也大多纸上谈兵、于事无益。
却不想姜念闻言勾了唇角,“谁毁坏官府信誉,那就杀了他好了。”
“凡事律法定作三分,那些人就敢做到五分、六分;若一分都不剩,他们自然只敢做到三分了。”
“方才也是我言重,若杀不得,便革职、降职,敲山震虎也留得一线,剩下的自然更听话。”
刘大人似是一怔,碍着沈渡也在跟前,他委婉道:“会不会,太不留情面了。”
姜念只说:“那就看刘大人,想要清朗的丈量册,还是这几分薄面了。”
“你……”
见人欲言又止,姜念余光瞥一眼身边男子,适时说道:“不过,您今日是来问沈尚书的,还是听他的。”
“就这样做吧。”
在刘大人讶异的神情中,沈渡应了,“总得有人站出来,做这个‘恶人’,也不妨是我了。”
待人退出书房外,姜念还恍恍惚惚的。
不同于当初在新昌县蒋廷声那里事出有因,这些与百姓生计息息相关的家国大事,竟真由自己几句话定夺了。
她有些后知后觉的心慌,对人道:“你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沈渡却说:“我本就是这样想的,借你之口说出来,不也一样。”
他早早派了长随回来,备下了丰盛的晚膳。
姜念走到桌边,挨着人坐下又说:“你会被很多人骂的。”
她已经能想象到,此事一出,沈渡定会被人弹劾,抓着一点小事就大肆宣扬。
“无碍,”他为人布菜,回得不甚在意,“我既不贪污受贿,也不置办私田,倒是他们的把柄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