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沈渡。
忽然想起萧珩对她讲,她在苏州的宅邸一直有人盯着,她也从未往沈渡头上想过。
可为什么呢,要叫谢谨闻知道自己的行踪。
侯夫人凑近些,似是提醒她:“我听说,你在苏州快嫁人了。”
“我没有,”她下意识反驳,“我明明还没答应。”
“那我怎么又听说,某些人聘礼都备全了。”
姜念张着唇,却是哑然。
所以,沈渡是察觉了韩钦赫的动向,才故意把消息透露给谢谨闻,借他的手把自己带回来。
像是他的手段,可姜念仍旧不愿信。
为着给她过生辰宴,又要借此风光宣扬两人的关系,谢谨闻下了许多份请帖。
隐隐感知事态失控之余,侯夫人竟还有几分兴奋。
“打你走后,许久没那么热闹了。”
这绝不像是一场生辰宴。
从侯夫人院里出来,姜念悄悄打量满座生面孔,只觉哪哪都不舒服。
而谢谨闻牵着她的手,身躯笔挺,又压抑着问她:“准备好了吗。”
“什么?”
姜念没能反应过来,在他黑沉眼底看见了如火一般灼烫的东西。
一声“谢太傅到——”喝停了宾客手中的动作,众人齐齐转过头来。
而谢谨闻,他就这样光天化日、堂而皇之地牵起姜念的手,经受着众人的打量,缓缓走到那最顶上的主位。
又伸出手臂,动作亲昵地把人按坐在交椅上,自己则立在人身后。
“今日是阿念的生辰,诸位不必拘礼,尽兴即可。”
随着他话音落下,姜念察觉那一道道眼光聚到自己身上,毫不掩饰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