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那位小哥生得好,可面颊上有道疤。唉,白玉微瑕了。”
姜念摇着扇听她讲,后知后觉,手腕僵住。
她站起身问:“人还在吗?”
阿满不解,还是回道:“方才刚装上货,这会儿该赶车走了。”
姜念没说什么,立刻往外奔去。
阿满只得捡了她的团扇嘀咕:“早说了去看吧……”
等姜念跑出去,的确已经没人了,作坊前空空荡荡,只留下几道浅浅的辙痕,叫她不死心地又顺着追过去。
在屋里还好,在外头跑几步便热得不像话,却还是没看见车队的影子。
看来是遇不上了。
她撑着身子躲在一处阴凉地,却忽然被地上什么东西勾走视线。
拾起来一看,竟是方帕子。
不是一方很好看的帕子,角落里有个极其粗糙的花样,半面是暗黄的,想来是当初的血迹染上去,实在洗不干净。
姜念把它攥在手里,忽然就不慌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拐角处传来男子匆忙的脚步声。
他应当是着急帕子,因此并未看清人,稳住气息上前,“姑娘,这是我的……”
对上那双熟悉、明亮的眸子,后半句便没声了。
姜念就知道,一定会再遇见他的。
就算不是今天,他不来找自己,自己也会去找他。
从那片阴凉地重新迈到日头底下,姜念仔仔细细看过他,的确如阿满所说,就算衣着平平,他仍旧俊朗得出挑。
将帕子递到他手中,她仰头说:“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