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对不对?”
姜念该怎么说。
她难得软弱,想对人妥协了。
带着他就带着他吧,把他一人丢在这斗兽场似的皇都,总归是良心难安的。
她只说:“我会尽力。”
萧珩再难自抑似的俯身过来,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谢谢你,”要喊她名字时,他明显顿了顿才又唤一声,“昭昭。”
姜念靠在他怀里,夜风都被抵在外头,无可奈何地想着,自己输给萧珩了。
输给他赤忱剔透的一颗心,把自己困在里头,走不出来了。
第二日她去布庄,萧珩也想跟着。
可念在他抛头露面不方便,姜念劝几句,把他留在侯府,只答应回来时给他带点心。
韩钦赫人不在身边,债却是在的。
打八月起,姜念每月都要多欠人一百八十两,火烧屁股似的急着挣钱。
从后门溜进店里,却见人进人出,生意很是红火。
掌柜娘子刚送完课,转头瞧见姜念,忙笑吟吟拉过她,“姑娘来得正好,瞧瞧前半月的账册,抵得上往前半年呢!”
自然是夸张了,但姜念一页页翻过去,那流水个十百千,的确晃眼得很。
“还是姑娘有远见,咱们那批宋锦一挂出去,连带库里的积货都清了不少。我看今年呀,可算是不会亏空了。”
姜念问:“可有为那批宋锦,专做一本账册?”
“哦,有的有的。”妇人绕到柜台后,取出一本账册递给她,“那批料子金贵,我也怕弄错,专为库房做了本新账。”
这下看起来清晰多了,姜念拨着算盘,算出统共卖了四十三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