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会儿,手边已有筷箸递过来。
姜念接过来,慢吞吞咬着煎包,时不时瞥一眼那碗黑乎乎的药。
都不用闻见,就知道一定是苦的。
人在生病时难免闹点小脾气,落到姜念身上就体现在,她仍不想喝那碗药,觉得自己歇息歇息就会好,一顿早膳都吃得拖拖拉拉。
萧珩也不是最开始那个萧珩了,他静静看一会儿便说:“药凉了更苦。”
姜念手里那双筷子磕了一下,“叮”得一声很是突兀。
“我……”
“不可以不喝。”
姜念又泄气了。
在人不加掩饰的监督下,她最终屈服了,视死如归一般捧起药碗,算是一饮而尽。
从舌尖到喉咙,哪哪儿都是苦的,姜念略显虚弱的小脸都皱起来。
“太难喝了……”
“嗯,”萧珩收了她的药碗,“那就不要生病。”
可这也不可能啊,人吃五谷杂粮,总会生病的。想到以后还有机会喝这么苦的东西,姜念默默摇头。
“给你这个。”
萧珩自袖间掏出什么,打开外头包裹的绢帕,里头就是几块焦黄色的碎片。
“这是什么?”
少年人低着头告诉她:“上船前,我也没买果脯蜜饯什么的,只能用后厨的白糖熬了这个。”
姜念送了一片进嘴里,是甜的,但比起普通白糖,还带着一股焦香,终于驱散舌尖的苦涩。
“你还挺聪明的。”
终于在她面上又窥见笑容,萧珩跟着弯了弯眼睛。
“你再歇一歇。”
哄完人喝药,他又要去解决正事了。
他们的船在一处短暂靠岸,萧珩带了三人随行,很快就寻到了三个跟姜念身形相似的姑娘。